对于燕君浩等人算是意外之喜。
刚刚把招供的东西记录好,这边就传来了封流婉需要大量懂得骨术的医者前去商量病情。
跟在他身边的药童小心翼翼询问:“神医咱们不去看看公主吗?”
“为何要去看?没看见我手中还有事吗?”燕君浩的话冷冰冰,眸子却没有看着手中的供词。
小药童心中暗暗腹诽:可是你盯着这张纸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一张没有几个字的纸用得着看这么久?
“神医,公主与我们共事这么久,奴婢想去看看。”你不去她想去。
“那你就去吧。”燕君浩顿了顿,一摆手就让人走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的落日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地面上洒下一片金黄。
手中的供词他怎么都看不下去了,眉头怎么都打不开。
平时这个时间,封流婉早就冲进来叫自己吃饭了,又或者在院子里去药童们玩耍背诵药典。
又或者与他一同去治病救人。
很多记忆如潮水一般侵占着他,让人心烦意乱。
甚至他生出一种负罪感,对不起已经消失的烟儿。
药童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头探头探脑,试探性来问:“神医您真的不去看看公主吗?听说她伤的很重连王妃都没有办法医治。”
暴躁的起身:“去,去,去行了吧!”
正好给封豫去送东西。
……
王府中早就被医者们围满,很多个医者陆陆续续的进去为封流婉检查,同时写下自己对病症的看法。
但是很多人都选择了摇头,对她的伤势束手无策。
“燕君浩你也来看看。”
对于崔南烟来讲,他越早放下也原身的事情越好,毕竟原身是真的痴傻不懂情爱,她仔细地寻找深处的记忆看见两人的相处。
就算玄城说过原身与自己也可能是一个人,但是她无法将两个人的人生归纳成一个。
如果说真的是一个人,她早就没有了原身的情感。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听见屠村和外公这两个词还能有所感触,后来就算外公死亡也没有半分的难过。
甚至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是他,潜意识中会把他们放在防备的位置上。
同时对燕君浩也是如此,空间这么大事说实话身边的人知道得很多。
就连关伍,秋香都是很早知道的一批人,他们论关系来讲燕君浩显然是更亲近的存在。
可是她没有,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空间的事情。
如果封流婉的细水长流能渗入到他的生活,改变他的重心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会更好。
燕君浩现在如今的只是执念,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开始新的生活是对所有人都好,不然他每天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会出问题。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若是在从哪里搞来了什么招魂术之类的,她可不想发生。
毕竟风华国宋千澈求健康的执念直接断送了所有子嗣的生命,一个人疯狂起来太可怕,不可估算。
燕君浩本来在人群外看看热闹,没想到被崔南烟点名了。
她要让燕君浩参与进来,与另一个人捆绑,不管是爱还是潜移默化的改变都好。
封流婉身份特别,即便是成亲也只是被新帝嫁出去收买人心,被当成一个商品赏给下面的官员。
虽然这样有点利用她的成分,却是个双赢局面。
她喜欢燕君浩,她需要一个靠山,需要脱离新帝的掌控。
封云铮如今看似脾气温柔,老实,特别好说话其实这都是假象。
这么多年他割据一方,成为霸主,怎么可能是个老实的人?
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大晋真的太弱了,需要很多有能力的人共同建设,再加上他们夫妻对着位置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这才让他放下心来,暗中对他们的防备并没有减少。
看着燕君浩仔细地为封流婉检查,她勾了勾唇。
“怎么样,你可看出来什么了么?”
看着她这张脸每一次叫师父都会有一种割裂感。
“师父,部分伤情正骨即可,最难的就是肋骨处,恐怕要需要开刀做手术。”
崔南烟点点头,随即冷声道:“很好,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么这场手术由你来做。”
“什么?”他惊诧地抬起头看着她,好似没有明白为何要这么说。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她不是你的朋友吗,难道你不想救她?”
崔南烟疑惑不解,语气带着一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没有!”这句话回答得干脆,内心中他不想让她死的。
“既然没有为何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