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泪眼朦胧,眼中满是心疼,单手轻抚崔宵的脸颊。
“霄哥,尉氏难道连这么一点委屈都不肯为你受吗?”
“太狠的心了,难道她不爱你吗?”
崔宵垂眸沉默,感受着脸上的热度眸低情绪翻涌。
气血在不停的翻涌,眸低越发的阴沉。
“来人呐,去把尉氏叫来!”现在丞相府的喉咙被人掐死。
他自认为手里捏着崔南烟的身世这件事宋婉凝不敢太过分。
现在她是王妃,能与封豫结亲都是他丞相府的功劳,不然她还在村子里混吃等死呢。
这样一想心中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只是……
尉氏被带来了,眼底的青黑暴露了她昨日一夜没睡。
抬眸看向宋婉凝时候眼里如同淬了毒,阴狠毒辣。
“还不是给主母敬茶?”崔宵冰冷的声音响起,眸子幽深的看着尉氏。
“是。”她竟然没有反抗?
宋婉凝挑了挑眉,对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服侍老爷用餐。”
崔南烟暗暗为娘亲竖起大拇指,这做派绝了。
就算尉氏再能伪装,此时脸色也青白交加,又必须忍耐。
宋婉凝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当初逼迫自己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尉氏手中端着茶杯满是屈辱的跪在她面前,咬着牙说出来那句让她最恨的话。
“妾身给主母敬茶。”双手举过头顶,垂着眸子。
茶杯里的是滚烫的茶水,烫的人心尖都在发颤。
尉氏双手不停在颤抖,面目开始扭曲,身子也在摇晃。
这杯茶她就是不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婉凝,茶水太烫我先帮你接过来吧。”崔宵率先说话,眉毛拧成结。
宋婉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红唇勾起:“怎么心疼了?”
“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吗?”眸子骤然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变了。
“不是的,婉凝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眸子垂了下来,掩饰住眼底的不快。
崔宵因为脸上的伤势暂时请假不上朝,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的。
尤其马上就要年底了,年节礼的各种来往都需要尉氏来操办,怎么能真的让她伤了?
之前对尉氏拳打脚踢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些呢?
“行吧,起来吧。”宋婉凝竟然松口了,这让崔宵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让崔宵无法接话。
宋婉凝要求他像各个世家隆重地介绍自己,同时要他证明尉氏就是妾室。
“怎么霄哥你不愿意吗?我本身就是正妻,现在因为你们的错误才造成如今的局面,难道你们不应该澄清吗?”
宋婉凝柳眉微蹙,眼底划过一抹忧伤,对他的拒绝很是伤心。
“霄哥我也不难为你,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走吧,免得碍着你们家庭和睦。”
弱柳扶风的缓缓站起,身边的叶寒尽职地守候在她身边,伸出健壮的胳膊为她当拐杖。
人眼看都走到了门口,崔宵拦住了他们。
“婉凝,这件事你给我点时间,我总要准备一下。”崔宵满脸地舍不得,如今他权利已经是顶峰。
求得就是一个痛快,抹去自己当初得意难平。
自私的男人永远只爱自己。
尉氏诡异的安静,站在一旁对这些仿若无闻,漠不关心。
阴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朦胧间像是一条毒蛇般在阴暗中盘踞,伺机而动。
宋婉凝还没玩够,自然不会离开这里,一转身就又回到了座位上。
崔宵这么自私的男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她要做的就是让他犯错。
其实她现在的身份很是敏感,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说不清楚。
一国公主随意在他国居住,这件事怎么都不好说。
用饭完事,宋婉凝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到了房间休息,叶寒寸步不离,如同影子一般跟随。
封豫更是会做人,直接派了五十名侍卫给自己的丈母娘使用,保护安全。
这样子,别说尉氏就是崔宵也不能近身了。
夜里,崔宵辗转反侧,他悄悄地起身来到了尉氏的偏院,这里院落正是当初关着崔南烟的地方。
院子里虽然整理一番,却难掩破败。
屋子里油灯点着,显然人没有睡。
尉氏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嘲讽地看着他:“崔宵,怎么被人赶下床了?”
崔宵心念念的人他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碰着,这是多么的讽刺。
“疼吗?我给你带药来了。”崔宵没有接话,而是态度软了下来。
他眼中满是疲惫,蹲在她的身前,握住她的手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