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时,封豫主动出击。
时机成熟。
今早一封参五皇子封修的信件送到了御史尚书书桌上。
上面写着他种种恶行,同时还有景瑶!
“皇上,臣有本启奏!”吏部尚书汪大人手中捧着一沓厚厚的奏折上前一步。
汪大人的性格有点难缠,说好听的是疾恶如仇,说难听点就是仇富!
平时他就是个老好人,一旦发现有人生活奢靡,必定会参上一本。
“准。”封云深看见他就脑袋疼,看来是谁家的子孙又没管好。
心想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们也有把柄的时候。
“启奏陛下,五皇子生活奢靡,挥霍无度,短短几日便挥霍数十万两白银。”
皇上本着吃瓜的心理,没想到这瓜竟然是自己家的,还是自己儿子。
来不及说其他,汪大人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
紧接着说道:“五皇子妃暴虐成性,竟无故打杀良家女子,毁其容貌,断人手脚,甚至光天化日下扒光女子的衣服!”
“简直是罪恶滔天,天理不容!”
“臣倒是想要问问太傅,你乃三公之一,竟然教导出来此等人渣,你还配为三公之首吗?”
金銮殿上回荡着汪大铿锵有力的回声。
太傅久久没有回神,皇上也是如此,大殿上诡异般的寂静。
一些大臣心中腹诽:汪大人真胆子大啊。
“你说修儿挥霍数十万银两?”封云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汪大人作为纯臣,对皇上非但不惧怕,甚至隐约有指着他鼻子骂的嫌疑。
“皇上臣怎么可能没有证据,这证据就要问问逍遥王了。”
“王爷,五皇子在您的店里挥金如土,你当真不知道?身为兄长非但不劝阻,竟然纵容。”
“王爷,臣可否问上一句,赚兄弟的黑心钱你顺心否?”
封豫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只有紧锁的眉头。
封云深见他如此表情,当即就怒了,一拍桌案:“封豫,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这口气是直接给他定罪了,封豫嘲弄地勾了勾嘴角。
有些难过地看着皇上:“父皇,您这是要给儿臣定罪吗?”嗓音嘶哑得厉害。
好似忍受了巨大的委屈一般,眸子低垂。
封云深见他这样瞬间语气变了,缓和几分:“朕不是怪你,只是你的店……”
“父皇,那店是烟儿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弟弟会花这么多……”
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让人怀疑是不是错怪了他。
吏部尚书汪大人冷哼一声:“王爷你休要装无辜,每天进账这么多,怎么能不知道!”
封豫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太傅,摊开双手无奈道:“五弟去店里是可以赊账的。”
“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欠了多少,都是亲兄弟反正他也不会赖账他嫂子账的。”
太傅愣了许久,才把汪大人的话消化,他刚刚说景瑶打杀良家女子?
汪大人咬不到封豫身上,自然就转移目标:“太傅您可有话说?”
太傅能有什么话说?没话说,整个太傅府都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景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出嫁的女娃关注自然就少了。
“汪大人,事情的起因不如等找到景瑶再说?具体情况现在谁都不知道。”
太傅想打个马虎眼,让这件事先错过去,到时候也有时间做假或者是收买证人。
汪大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冷哼一声:“太傅大人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官可就越俎代庖了。”
太傅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汪大人是有备而来。
朝廷中的官员属他最难缠,每个官员都怕被他咬上。
而且不管他说什么封云深都不会处理吏部尚书对他十分宽厚。
果不其然,吏部尚书有备而来,他向皇上请命,从宫外抬进来了好几个人。
几名女子气若游丝,全身被鲜血染红,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开来,
有的伤口感染,竟然有股恶臭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拉在担架上了。
“皇上,这几位就是被害人,被五皇子妃景瑶虐杀的人。”
“还有两具尸体在殿外就不送进来了,免得污了皇上您的眼。”
说是怕污了皇上的眼,实际上就是给皇上话听,毕竟是尸体不能说话,活的自然更重要一些。
“皇上……民女求皇上救救民女,民女真的没有勾引五皇子……”
其中一名被毁了容的小姑娘一翻身从担架上掉了下来,盖在身上的白布掉落一旁。
封豫好似认识她一般,站出来后又退了回去,这个动作引起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