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思考了一会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小声说道:“我的父亲赌博欠了好多钱。”
话虽没有说完,但有脑子的人也都知道林笙的话是什么意思。
傅宴礼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林笙的摊位。
在转身的时候又听见林笙小声嘀咕了句:“您是第一个给这么多赏钱的人,您真是个好人。”
声音很小,但对于练功的人来说听见也不算什么难事。
逆来顺受的东西,在他眼里本应觉得活该,但又偏偏讨厌不起来。
林笙见傅宴礼离开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坐在摊位上老老实实算命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个人都累死了,这具身体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身上还没一块好处,被那个缺德的义父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没挨到还好,晚上睡觉翻个身都是折磨,原身就是这么被打后床上一躺,伤口发炎,发烧,寄啦。
“小十,屏蔽痛觉,快点,你爹我要疼毙了。”
“噢噢,收到收到!”
林笙脑子里梳理着他的天崩开局要怎么接近傅宴礼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而另一边,府邸内古色古香,玉兰花盆景绿叶葱茏,满室生香,华丽的窗帘与精致的家具相得益彰,正处夜里,幽暗的屋内看不见一丝星光。
只因房屋的主人在这便平白无故增添几分幽暗。
屋内的人侧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脑中的笑容愈演愈烈,久久挥之不散,少年的青衣洗的发白,但很干净,像他人一样干净。
像冬天的飞雪,像十五的月亮。
少年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那张洁白无瑕的脸那看起来一只手就可以圈住的腰。
傅宴礼突然从床榻上坐起薄唇轻启“卫七,白天那个算命的,去查”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感情起伏,仿佛只是张口说了件普通的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赤红的双耳隐藏在黑暗之中。
“是”不知从哪落下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语气是一如既往冰冷与服从。
傅宴礼也知道卫七就是这个模样 没有一点生气,仿佛一具死尸。
他只是挥手屏退,这次却没有再回塌上,心里犹如一通乱麻,全是少年的模样、声音,还有……他的笑。
他们应该在之前就见过的,这股感觉令他无比熟悉。
可又能是什么时候呢?前世吗?傅宴礼暗自摇头,他从来不信这些。
一夜未眠傅宴礼倒也没有多疲惫,下人服侍着更了衣就上早朝去了。
傀儡皇帝是连发言权都没有的,甚至没有坐的位置,在旁边跟太监站在一起。
面对傅宴礼,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猖狂的摄政王,但又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说什么是什么
他是北国第一高手,北国的守护神,有他在,北国是第一大国,没他在,北国就什么都不是。
他是这个界面里离神最近的人,北国地理位置优越,十分富饶,如果没有傅宴礼坐镇定然会被各国争抢瓜分。
皇帝当的十分憋屈,先帝,也就是他的父亲与傅宴礼的关系不能说井水不犯河水,只能说血海深仇,虽然他父亲作孽他也是帮凶。
但傅宴礼回来报仇时先帝驾鹤西去令小皇帝很崩溃。
苏青云回想起傅宴礼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