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看谁都像贼,抓住一个就不撒手,还非得拉人家去见官。
老九越哭越难过,越说越邪乎,让大伙儿都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武疯子,待会儿可能要打人,并且他那身黄梅疮已经烂得流水淌脓,脓水弄得谁身上,那人一准儿也得染上黄梅疮。
这些话说出口,那些看热闹的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眨眼全都跑开了。
寇二爷想跑,老九一把抓住他,求他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寇二爷求老九快放开他,他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早死。
老九刚一撒手,寇二爷就跟皮球似的,飞快的滚远了。
那六爷识趣儿,朝着老九躬一躬身,转身快步离开。
于天任臊红着一张大脸,埋怨老九不该当街败坏他。
“揍性。”老九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我说什么来着,我让你拿了钱就回来,你可好,非要逞能,要不是我编个瞎话,人家肯放你走才怪。”
“他是贼,他还不承认。他不让我走,我还不让他走呢。去见官,我也不含糊,谁怕谁呀!”于天任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义愤填膺。
“傻巴。”老九愤愤一跺脚,“我有事,先走了!明儿见!”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远了。
于天任站在原地,也不追,也不动,嘟噜着脸,不服气道:“我没错,就是没错!他明明是贼,他还不承认。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