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一股股恶臭气息,吸引来更多的大头苍蝇,围着站笼载歌载舞,尽情的在二狠子糟烂的躯体上肆虐。
参汤起到的作用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二狠子张大着嘴巴,吃力的喘气,烈日几乎要将他烤焦,他的喉结不停滚动,极度渴望此刻能够有人赐他一碗清水,好让他减轻一下这难耐的苦楚。
尽管他痛苦不堪,但他仍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他不肯叫苦,不肯服软,倘若叫了苦、服了软,他就“跌份”了。“跌份”了,他不是二狠子了。
于天任听到有人讥笑道:“王八晒盖儿,一晒腿就踹。这人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又听有人说:“这小子够杠儿,受这么大的罪愣是不‘走脊’,真他妈有种!”
“有种顶个屁用,我看他是犯傻,但凡他肯跟那些丘八求个情,也不至于遭这份活罪。”
你一嘴,我一嘴,说什么的都有。
于天任只是听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长生则是时不时叹息一声,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
突然间,人群骚动起来。
有个大块头迈着大步,从稀稀拉拉的人群中穿过,径直朝着站笼走了过去。
几个拿枪的军警本想阻拦,却被长官喊了回去。显然,长官准许那个大块头接近站笼。确切说,是准许他接近站笼里面的二狠子。
是芶雄!
于天任瞠目结舌,“怎么是他?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