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秀眉微蹙,“袭人呢?”
麝月道,“袭人的母亲来回过老太太,接她回去吃年茶,晚上才回来。”
季晴文恍然,难怪,如果不是袭人有事,贾宝玉在园子里闲逛时是肯定会安排人跟着的。
贾宝玉见林黛玉问,心里的慌乱被甜蜜取代,林妹妹又关心他了。
真好,只要他有事,林妹妹就会关心他。
是不是自己一直有事,林妹妹的视线就会一直在自己身上?
季晴文见贾宝玉看过来的眼神又痴了,拉着林黛玉往贾母处走。
“林妹妹。”贾宝玉伸着手,不舍地大喊。
看他面色已经恢复红润,中气十足,明显没有病症,林黛玉放心地跟着季晴文走了。
贾宝玉没有把人喊回来,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痴痴地看了好半晌,才被麝月拉回去。
回去之后觉得没意思,正好东府又有人来请看戏,听说是贾珍请客,想到他跟尤二的事,贾宝玉面色一红,拒绝了。
麝月吓了一跳,“二爷,你怎么啦?”
贾宝玉摆摆手,“没事,我出去逛一逛。”
说着就出去了,急得麝月在后头追,“二爷,记得穿上披风,不要回来太晚,老太太要问的,外头东西不要乱吃……”
贾宝玉才走到外门,东府又来有小厮来请,贾宝玉拗不过,只得过去了,只是不敢跟贾珍对视。
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出现了尤二花容月貌、春意娇羞的脸,身体渐渐发热,又觉没了心情。
突然想到东府有个小书房,里面曾经挂了一轴美人,画得极有神韵,想着去看一番。
哪知刚到窗边,便听得屋里有呻吟之声。
贾宝玉唬了一跳,‘莫不是那传神的美人活了?’
他壮着胆子,舔破窗纸,向内一看——却是茗烟按着一个女孩子,在行那警幻所教之事。
贾宝玉禁不住大叫,“了不得!”
他一脚踹门进去,将两个人唬开了,抖衣而颤。
茗烟见是贾宝玉,跪下来磕头求饶。
贾宝玉气道,“青天白日,若是让珍大爷知道了,你是死是活?”
马上又想到贾珍与尤二的事,一看那丫头,虽不标致,但白白净净,亦有动人之处,心口都燥热得起来。
他用力跺脚, “还不快跑?
小丫头飞也似的走了。
一阵若隐若无的香气穿过鼻尖,贾宝玉登时有些心醉,想到自己与袭人虽常行那云雨之事,可方才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尝试过,不由更加想念袭人,恨不得立马按着她学那新奇的动作。
茗烟壮着胆子问,“二爷怎么不看戏了?”
贾宝玉道,“看了半天,没意思极了,想出去逛逛,就看到你们了,最近有什么新奇的好去处?”
茗烟脸色一变,拱手求饶,“我的好二爷,老太太、太太身子都不好,东府是因为亲戚们来贺喜才这么热闹,您怎么能出去?”
贾宝玉道,“不跑远了,不如去熟近的地方,回来也方便。”
茗烟犯了难,“熟近的地方,谁家可去?”
然后眼珠子一转,“花大姐姐家里就在附近,爷可是要去找她?”
他知道,袭人伺候得周到,贾宝玉是一时是离不得他的。
见后者眉开眼笑,便知自己说对了,可还是担心,“若让主子们知道,又要打我了。”
贾宝玉正想念袭人的娇媚,闻言笑道,“放心,万事有我呢,保不让人知道。"
茗烟拉了马,二人从后门走了,走了不过一半里路,就到了袭人家。
茗烟去叫门,喊了花自芳出来。
袭人正在和几个表姐妹说话、吃果茶,一听这话赶紧跑了出来,一把拉着他上下打量,“你怎么来了?这么胡闹,还有谁跟来了?”
“就我跟茗烟,其他人都不知道。”贾宝玉拉着袭人的手,“你在家做什么呢?这半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说着,用手揉摸她的手腕,想到她在床上的柔顺乖巧,心里更热。
花自芳一脸疑惑,觉得两人有些不对劲。
袭人面上微热,拉着他往里进,“既来了,便进来坐坐吧。”
花自芳母子赶紧另摆果桌,让他上炕,又倒好茶。
袭人笑道,“你们不用白忙,果子也不用摆,不敢乱给东西吃的。”
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坐褥铺在炕上,扶宝玉坐了,又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把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又盖好,放在贾宝玉怀里。
然后亲自斟茶,送给贾宝玉,然后拿了几个松子穰,吹去细皮,用手帕托着送给他。
贾宝玉这才发现,袭人两眼微红,粉花融滑,悄悄问,“你怎么哭了?可是在家里受了委屈?”
他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