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薛宝钗不痛快,季晴文心里非常舒畅,“在咱们院里没关系。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等谨为大师回来,再商议下一步行动。”
林黛玉给她倒了杯递过去,“我知道,不会心急的,姐姐放心,也不要成天去那梨香院,怪让人担心的。”
谁知道她们那院子还有什么防不胜防之处?
季晴文道,“行,我隔三差五去就是,谁让她当初总来惹咱们。话说,她爹好像去世得挺突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到了反噬。”
细一想,林氏和林妹妹几人的气运是何等的好?八竿子打不着的薛家竟然也想方设法沾上了。
林黛玉沉默,这是她心中的痛,却又是不能避开的问题,不把阵法解决了,她和林氏其他人还是会受影响。
季晴文见她神情悲伤,适时止住话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那符篆切记贴身放着,我两三天给你换一批。”
虽然清明说可以等褪色再换新的,可季晴文每次看都觉得褪色了些,不是她大惊小怪,林黛玉也觉得符篆每次看都会浅几分。
只是有时候不明显,有时候很明显罢了。
谨为是在半个月后回来的,满脸俊容,风尘仆仆,对贾母说没有什么线索,对季晴文和林黛玉却道,“王家里外都找遍了,没发现什么线索,或许不在老家,我打算去他们京都的宅子看看。至于薛家则是机缘巧合,那天晚上总觉得有事情发生,站在最高处用罗盘寻,却发现薛家突然灵气波动,须臾便沉寂如死水。”
“我第二夜潜入薛家祠堂才发现,最深处隐藏了一个小型的阵法,已经被我破除了。”
季晴文心中一动,与他合了日子,发现正是薛宝钗栽赃那日,而她那金锁,已经交给清明他们了,现在这个是高仿品。
看来,她那金锁上有些名堂,难怪从不离身。
谨为道,“京城权贵遍地,皇城紫气浓厚,等闲宵小不能作祟,我还得再细探。”
林黛玉很愧疚,“辛苦道长了。”
谨为看了季晴文一眼对她道,“你姐姐与道家有缘,与她结交,我道法日渐增长,且除魔卫道亦是我本份,林姑娘不用言谢。”
“贾府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感觉他们祖上庇佑的屏障又脆弱了几分。”
“东府贾蓉的媳妇死了。”季晴文向他说了秦可卿和贾珍之事。
谨为掐指一算,皱眉,又算了一次,摇头,“不止。”
“你们打算一直住在贾府吗?”他问。
季晴文叹了口气,把兄妹三人的处境说了一番。不是她们想住,而是不得不住。
谨为道,“他们坏他们的,与你们倒无太大关系,你们小姑娘家,深居简出,碍不到什么人。只是入口和别人赠与的东西,千万要当心,有时候,‘赠与’与‘付出’是一样的。”
他又解释了一番,譬如某人做了法,明明是送东西给旁人,只要那人接受,便相当于把自己的气运、寿数等给了别人。
见姐妹二人神情皆暗,他又道,“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道法,只是当初林姑娘胎发和幼时贴身衣物被人拿走,所以能用以施法,但数量也有限,她们会谨慎使用的,还有你的符篆,小心护着些,也是有很大作用的,主阵已破,她们能汲取的有限。”
就是怕她们设几个阵,那就太麻烦,最好找到设阵法之人。
设阵法的警幻有些日子没吐血,潜心修养了一段时间,觉得身体恢复得不错,正想再出去吸取气运。
哪料前些日子突然又遭创伤,伤上加气,她再一次昏迷,连那个强于她魂魄的异世之魂,也陷入了昏迷。
当然,这一切,谨为和季晴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正要想从王家何人身上找线索。
王嬷嬷当初供认是王家作祟,可王子腾是外男,她们接触不到,能接触到的王家人,只有王夫人和王熙凤。
从这些日子来看,王熙凤是不知情的,那针对林黛玉的王夫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她可有不离手的东西?”谨为问。
季晴文与林黛玉对视一眼,“佛珠。”
且王夫人院里还专门设了个小佛堂,除了她和周瑞家的,连金钏儿也不能进去的。
“有机会把她佛珠给我看看。”谨为道,“天气不早了,我先去客房,有事,你们寻林管家,让他捎信。”
他是道长,可也是外男,若姐妹二人频繁与他接触,于闺名不利。
季晴文留意过,王夫人手中的佛珠从不离手,为了弄清楚其中有何奥妙,与姐妹们聊天时提及众人喜爱的东西,说来说去说到了王夫人手上的佛珠。
贾探春道,“从我记事起,母亲手上便有佛珠了。”
贾迎春点头。
王熙凤道,“太太在家时便信佛,她小佛堂里的观音是娘家带来的,佛珠是后来王家舅舅送给她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