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言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船,什么也没有。
离得近的赵至淳眸子一缩,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你知道什么?”
林意深浅淡的神情不变,依旧看着林怀言,“言胜说要对付你,可我看官船如此之多,世子又在,他们应该没有下手的机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了京城呢?你手上到底有什么,让他们如此忌惮?”
林怀言一脸无奈,“我手上能有什么?族里一直想让父亲过继的人是你,我也想知道他们忌惮的是什么。可家里东西已经找遍,也没有任何异常,莫不是他们想要父亲的那些珍品、孤本?”
自然不是。
林意深也知道问不出来,将话带到就回书院了,却不料半夜出恭之时,一把铮亮阴寒的匕首贴着他的脖子,身后之人恶狠狠问,“你今日与林怀言说了什么?”
林意深不顾脖子上的刺痛扭头,是一个面生的书生,“没什么,就是让他安心在国子监读书,我会帮他照拂扬州的产业,也会赶上他。”
“言大人让你来的?他不会以为我告密了吧?我连他要怎么对付林怀言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连言胜也不知道,甄应嘉只是告诉他,让他不要再管林怀言的事,赶紧把盐务上的事抓到手里,其他事情有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