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能如何?
当然只能任由贾母安排。
而贾母则急着去隔壁院子,看谨为给贾宝玉施法。
谨为施法完毕后对贾宝玉道,“你在梦中已经中了妖人的法术,精气已泄、屏障已破。我替你断了他对你的术法,日后不要沉迷女色,书中自有圣人言为你护体,好好读书,百益而无一害。”
贾宝玉被他说破这些难为情的事,本来还脸红,结果听到要读书,瞬间感觉心塞,抚着额头作痛苦状。
夫子请辞了,贾政又忙,他这些日子歇得太舒服,根本不想读书。
谨为忍不住叹息,这个人的面相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他也约摸明白,那妖人要的是什么。
反正,这个人寿命无碍,相反,他还命长得很。
突然更同情那小姑娘,唉!
贾母见贾宝玉抚额,吓得大惊失色,“宝玉,你怎么了?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他洪运、桃色当头,脸色极佳,没有问题。如果有,那就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明明说得很清楚,读书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却一听读书就晕头,再不听自己的话,迟早自己把自己作死。
哦,从目前的面相来看,他不会死。
但命有定数,也有变数,尤其那位姑娘与他的命数息息相关,姑娘的残破之命解了,他的命数也会有变化。
全看他自己如何做了。
谨为说这话时,脸色颇有几分轻视,贾母心里很不高兴,也不搭理他,叫人搀扶着贾宝玉,进屋去了。
刑夫人、王熙凤、三春,也赶紧跟着进去。
薛宝钗走在最后面,深深看了谨为一眼,然后停下脚步,问道,“大师,若宝兄弟不走仕途,会如何?”
贾宝玉厌恶官场,贾府人尽皆知。
当然,装聋作哑的贾政、王夫人、贾母等人,另算。
谨为看着薛宝钗,好,又一个面相模糊的,这贾府,竟是卧虎藏龙之地,自己发现一个妖人留下的邪术,收获许多看不清面相的‘高人’。
虽然吧,自己相面、摸骨水平不是顶好的,可也相当不错,给其他人看都没有出过错,怎么到这国公府就不行了呢?
莫非师傅临去时说的是真的:京城克自己、万技不能?
薛宝钗见谨为没有立即答复,不由悬着心急问,“大师,可是有大妨碍?”
谨为缓缓摇头,“没有,告辞。”
薛宝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进去了。
林黛玉听到丫头们闲话,说贾宝玉病了,急得想要往外跑,可又记着礼节,揉捏着帕子坐下,自言自语,“宝玉不好,外祖母自然是在的,大舅母、大嫂子二嫂子、府里三位姐妹定也陪在左右。还有那个薛姑娘,定是也守在一旁,我既不是大夫,又不会施法救人,这时候往前凑什么呢?”
她又站起来,“可我若不去,大家定会以为我不在意宝玉的性命,客居府上,未免太失礼了。我其实心底并不如何忧心如焚,只是出于礼数去看看。对,出于礼数。”
林妹妹说服了自己,紫鹃很开心,“要我说,就是姑娘太守礼了,大家从小一处长大,哪有那么多避讳?我听二爷院子里的人说,薛姑娘也常去宝二爷院里闲聊,从不在乎时间的。”
晴雯道,“男女授受不亲,哪有不分白天黑夜去外男卧房的?林姑娘若要看,趁着大家都在,去探望了也好,其他时候可不要再去,免得传出去坏了名声,林老爷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呢。”
马上就能回家见父亲了,林黛玉心中那被强牵的红线登时乱晃,向着亲情倾斜。
“晴雯说得对,走,咱们去看看,过些日子就要回江南了,也该提前跟大家说一声。”
贾宝玉房内,果然大家都在。
一见林黛玉来了,他兴奋道,“林妹妹怎么这时候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林黛玉浅笑,“你不舒服,我如何能不来看看?你看我像那样失礼的人吗?只是方才我院子里乱糟糟的,看着她们收拾妥当了才来。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妹妹一来,我便好了。”贾宝玉觉得,林妹妹纤巧袅娜更胜往昔,她进门时从容带笑的样子,与梦中的可卿一样美。
不,她比可卿更加婀娜多姿、风姿逼人,想到那些销魂的事,他不由痴痴看着她,心里火热。
王熙凤捂着帕子轻笑道,“宝兄弟看什么呢?竟然呆了。”
“我看林妹妹,比那画上的神仙妃子还要美。”贾宝玉已经陷入与可卿的情事之中,幻想着与他亲密之人,是林妹妹,兴奋得满面通红。
林黛玉看向王熙凤,“别听他胡说,他有哪日不夸姐妹们的?接下来,我的事可要二嫂子操心了。”
王熙凤奇道,“什么事?”
不就是吃喝拉撒?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