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文觉得,林妹妹的眼睛好好的。
林黛玉自己不信,她叫来紫鹃、叫来雪雁,让她们看看,自己眼睛,是不是坏掉了。
否则,为什么眼泪总是流个不停?
明明心里不想哭,且已经叫停了啊。
三个姑娘,看着无措、明显有些惊慌的林妹妹,也都有些无措。
紫鹃道,“雪雁,悄悄地去请个大夫来。”
雪雁懵懵懂懂的,“昨儿大夫看过,说没有大碍,今儿再去请,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事多?听说老太太昨儿发了好大一通火。”
“让你去,你就去,废那么多话做什么?”紫鹃也不想打听老太太为什么发火。
反正,这些日子,府里一直不顺就是了,流言蜚语时时有。
她蹙眉,“怎么感觉像中邪了呢?”
林黛玉一怔,书上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问题。
真是、中邪了?
她还在犹豫,季晴文听了心中一动,转身去找自己的箱笼,装作翻找东西,从空间里拿了几张符篆出来。
清明说了,放在枕头下或者直接戴在身上都可以。
她一下子塞了一大把,把整个香囊撑得鼓鼓的,系到林黛玉腰间,“这是之前,让我表哥在京城最大的寺庙求的平安符,老太太她们也常在那里求符的,灵得很,戴上试试吧。”
林黛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一戴上,她眼睛就不酸胀难受、一直泪流了。
紫鹃瞧见了,欣喜得不得了,“姑娘不流泪了。”
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道谢,“感谢上苍,林姑娘的眼睛好了,多谢漫天神佛保佑,林姑娘没事了……”
季晴文也看见了:这么灵的吗?难道林妹妹真中邪了?
有什么邪术,是让人只流泪的?
她又想起了红楼梦,然后悚然一惊:莫非,林妹妹还泪,是歪魔邪道的术法?
林妹妹危矣!
不行,她得告诉清明,然后多多要些符篆、符咒之类的,同时心里懊恼得不得了,自己怎么没学道法呢?
这下可怎么办?
临时也抱不了佛脚啊。
她正急得团团转,根本不知道,京城西南三十里处那处荒山,累累白骨之下,隐藏着一座阴冷的洞府。
那姿容绝美、体态婀娜的女子,浑身痛得哀嚎、打滚。她面色狰狞,艳丽端庄的样子不复存在。
“是哪个找死的牛鼻子,竟然坏了本仙子的法术,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死后堕入畜牲道,不,我要让你连畜牲也做不得……”
警幻恨呀!
布局多年,好不容易要结果子了,突然出现一个灵魂,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与自己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终于耗尽半身修为把他封住,可以摘果子了,果子竟然爆炸了——
你敢信?
自己种的树、结的果,竟然伤了自己。
她恨得咬牙,只待伤好,就要去贾府这机缘地看个究竟。
自从戴了符篆香囊,林黛玉的眼睛就不流泪了,她终于稍稍放心。
这么一打岔,关于金玉良缘,她更没多少心思去关注,转而去看关于道法方面的书。
季晴文担心她沉迷于此,安慰道,“可能是你身体比较弱,一时心神比较激动,所以无法控制眼泪,以后多多锻炼身体就好了。”
林黛玉问,“除了吃药,你可还有其他法子?哦,对了,饭后百步走。”
她们刚吃了饭、散了步,在屋里休息。
“那只是让你不积食,以后你每天跟我练五禽戏吧。”季晴文道,这是她之前特意问清明要的。
在贾宝玉院子时,不太方便练习,现在不仅自己可以学,也可以教给林妹妹了。
林黛玉笑道,“雪雁说得对,你如今知道的果然多了,连这个也知道,我这里可没有这些东西,在宝玉那里看到的吗?”
季晴文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从他那儿看到的,也可能是我表哥给我买的杂书中看到的,反正我练了些时间,觉得还不错,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前好多了。”
林黛玉点头,这倒是不错。
她记得自己才来时,晴雯还大病一场呢,身子也瘦瘦弱弱的,现在虽然依旧瘦,可精气神明显很不错。
见她不强烈反对,季晴文才开始教她简化版的五禽戏,奇怪的动作,看得雪雁哈哈大笑,紫鹃也说跌形象。
只林黛玉认真学习,虽然累,虽然动作生疏、难看,嘴里也偶尔说一句算了,可到底没有放弃。
出了一身汗,又有季晴文加灵水的茶,一夜无梦到天明,第二天虽然觉得身体有些酸痛,但意外地觉得精神好了些。
“晴雯,晚上咱们继续练。对了,你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