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文冷笑,我是谁?
她是想明白了,那天是她倒霉,遇到神仙打架了。
她抓起那张红纸,对着那看不清人像的画用力砸过去,然后离开空间,睡觉去了。
“大师兄,大师兄,老祖的画像,动了,动了!”
现代,一直关注着季晴文身体和供台上画像的弟子扯着喉咙大喊。
清明步履匆匆跑进来,衣裳扣子还没扣好。
他跑到门边,把衣裳穿好才进去,“怎么回事?”
小师弟回答,“我刚刚看到老祖的画像动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可是,这里明明没有东西啊。大师兄,你说是不是老祖想托梦给咱们啊,可是,这是他的画像啊,他是不是——”
是不是托错地方了?
小师弟想不明白,哪有人托梦托给自己的画像。
清明问,“你动供台了吗?”
小师弟狂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们说这上面有阵法,我看都只敢眯着眼睛看。”
生怕视线太过炙热,把阵法烧出个洞。
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清明调了屋内的监控,然后走到供台前仔细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阵法没有问题,小师弟是师门眼神最好的,他不会看错,监控也显示,老祖的画像突然动了一下,这是为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闯入,是清朗来了,“是不是空间手镯被邪修得到了,他被符篆重创了?或者,他想破空间而出?”
“大师兄,咱们得加强符篆的威力,或者,把修体的药水再送进去些。”
力争从身体到心灵,都要把那邪修消灭了。
“万一是那个季晴文呢?”清明问,伤了好人有违天和。
清朗满不在乎,“如果是季晴文,这些东西对她又没有影响,还能帮助她。再说,如果是她,那这姑娘脾气也太大了些,祖师父的画像她都敢砸,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清明还在犹豫。
清朗也到处查了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拉着小师弟出了屋子。
他们的大师兄就是这样,说得好听点,是菩萨心肠,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做事犹豫不决,没有魄力。
但心,是真的善良,反正也不是要命的事,也没有十万火急,由他慢慢思索去吧!
子正,义康王府
赵至淳正在练字,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赵至清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大哥,你派人去杀那个小丫头了吗?可杀不得!”
赵至淳手一顿,接着头也没抬继续写。
赵至清也不在乎,他哥向来无视他,也不相信他的本事,“那个丫头眼熟得很,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的画像!”
一个画像上的人,怎么就杀不得?
赵至淳不理会亲弟的大惊小怪加莫名其妙,如果那个叫晴雯的小丫头真的坏事,他有千万种办法让她悄无声息死去。
赵至清见他不语,却更加急了,压低声音,“你也不问问,我在哪里看到的画像?”
赵至淳随口问道,“在哪里?”
这个弟弟,话尤其多,如果不让他把想说的说了,他能唠叨死人。
“宫里!”
赵至清甩下这两个字,得意地看着他亲哥脸色变得凝重,然后咳了两声,“我扮做药童去了贾府,见了那个生病的小丫头,长得很是漂亮,别说他们贾府,便是咱们府里,也没那么标致的,我一见就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回家之后,我关起门来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
“五岁那年,我偷偷溜进皇伯伯的御书房,在一个柜子后面的密室里看到很多画像,这小丫头跟那画像上的人足有九成像。”
赵至清压低声音,“哥,你说那个小丫头,什么来历?”
能被皇帝珍而重之收藏画像的人,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个晴雯跟画像上的人那么像,莫非,跟那人是亲戚?
可是,她又怎么变成了贾府的下人?
皇帝心上之人,难道不会弄进宫里去养着?
莫非皇帝喜欢的是他人之妻?然后想方设法让那男子一家获罪,把那个女人弄进了宫?可自己并未在宫里见过画像上的女子啊。
赵至淳压低声音,“这事,还有谁知道?”
不管是窥探皇帝的秘密,还是妄图揣测皇帝的举动和意图,都是会引起君王怒意和杀意的。
赵至清笑道,“除了你我兄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大哥,我只是年纪小,不是傻,我是担心你好心杀错人,以后被人怪罪。”
他大人似的轻叹口气,“外人看着咱们义康王府威风得圣宠,父王领兵在外,是最得皇帝看重的皇亲,你也深得圣心,年纪轻轻陪在圣侧,可我知道,咱们都是人质,只要父王敢有二心,这满府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