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也能揍十个他。”
“好好好,我们师妹最厉害了。”
他凑近她,用气声这么哄道。脸上却是戏谑的笑。
吴霏抿唇,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请示公子,这人怎么处置?”
一个士兵上前问。
“连着后边那个,一起送去官府。务必查清楚。”
谢妄安收起玩笑的表情,淡淡说道。
吴霏吩咐左管事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谢妄安执意要送她回府,吴霏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谢妄安与她同坐马车里,吴霏细细地看着他。
“师兄,黑了。”吴霏噗嗤一声。
谢妄安伸手去捏她的脸:“好啊,你敢笑我。”
吴霏被扯得唔唔说不出话。
马车向着吴府的方向驶去。
身后跟了一个不起眼的卖货郎。
他不经意地跟着马车,脚步极快,若非习武之人,绝不可能跟得上马车的速度。
直到了巷子口,他才消失。
陆府。
鉴允院内。
白修睦小心翼翼地向公子汇报:“那位姑娘,身手不凡。反应速度之快,是个练家子。
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戴着幕篱,小的没机会看清......”
陆泽行沉吟:“练家子......?”
当初胆小怯懦的江宁月,怎么会和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可是那小厮,确确实实看到那人的面容,和他给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陆泽行闭上双眼,不愿再去回忆那天的场景。
可他知道,那一切总在深夜的梦里折磨着他。
江家下旨被抄家的那天,正遇上祖母要去城外的寒山寺祈福,他一向孝顺,自然陪祖母同去。
他们几个公子哥都还未正式入仕。
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不是那么快就能穿到他们的耳边的。
待他当天夜里收到江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时,他连夜从寒山寺驾马返回。
陆泽行还记得当时的心急如焚。
他从未有过的心情——他害怕自己即将要失去的。
他不敢想。
他甚至没想好,就算站到了那群抄家的人面前,又要怎么把她带走。
陆泽行只是知道自己要那么做,江宁月那么天真那么笨。
要是被那群吃人的官兵带走,她怎么办!
若是找不到她,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