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笙拨开人群，径直来到护士面前，噼里啪啦几个问题就砸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阶段了？”
“导乐仪没用上，那打无痛了吗？”
“你们医院有没有陪产师？”
……
护士见终于有个比较懂的人出现，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群人只会围着她着急，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耽误她时间！
她迅速回答，“已经两指。导乐仪没有效果，现在准备上无痛。产妇还没有签字。”
“陪产师有，等无痛打了之后，如果需要再安排。”
打了无痛一般都有会效果，暂时不需要陪产师。
王月笙闻言点了点头。
她做国外生孩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早就经历过，所以门清。
看了看苏沫的状态，又对护士道，“才两指，还有得忙，你准备点营养食品，让她吃一点，补充体力。”
护士点点头，赶紧去安排。
王月笙这才进去跟苏沫说话。
苏沫见到她，很是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她真的很努力了。
昨天是痛。
今天这个痛似乎有了些变化。
不仅痛，还很涨。
让人恨不得把身体里所有的东西掏出来。
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王月笙见她这个难看的笑容，忍不住笑了，“行了。省省力气吧。”
这一刻，她还真把苏沫当成自己晚辈来看了。
“一会打了无痛，可能会舒服些，你到时候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我让陪产师过来，你要是疼，就说，她们有办法缓解。”
这孩子是真可怜。
闯鬼门关，结果身边一个顶事的人都没有。
苏沫再次扯出一个笑来，“麻烦您了。”
之前，她能感觉到王月笙对她的不喜。
不是那种普通的不喜，是那种看不起、瞧不上的不喜。
苏沫察觉后，便主动远离王月笙。
哪怕她去傅家，见到王月笙，也不过是点点头。
实在没想到，王月笙会在今天出现。
王月笙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苏沫后，走出产房。
正碰上外面一群人巴巴看着她。
其他人她不好骂，但是傅子浩，她还是能骂的。
傅子浩察觉她的视线，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王月笙食指直接怼了他脑门一下，骂道，“平时不是很能干吗？这个时候怎么像个蠢货一样，什么都不懂？”
她当然不是骂傅子浩。
而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废物。
傅子浩见到苏沫疼的样子，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纠得慌。
听到他妈骂人，他不恼，嘴上却很强硬，“我又没生过，我怎么懂？”
“妈，你都生两个了，你这么懂，你留下来。”
“回头……回头我给你送一套礼服！”
王月笙气笑了。
“我缺你那一套衣服？”
呵，苏沫倒是好本事，拉拢了傅子睿还不够，连傅子浩都拉拢了。
好本事啊！
想到这，王月笙重重“哼”了一声。
……
无痛……
没用！
苏沫打完之后，歇停了半个小时，那疼再次冒出来。
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冒出一个念头：去特么的顺产！
她不顺了！
她要剖！
外面的几人也都是泪眼朦胧。
“给孩子剖了吧！”
折腾了快两天了，看着实在是闹心啊！
医生叹了一口气，看了下情况，也觉得还是剖吧。
“签字吧！”
在场没一个能帮忙签字的人，只能苏沫自己签剖腹产手术同意书。
她颤巍巍地拿起笔，就要落笔的时候，手里的笔一把被打飞出去。
“不能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