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眼疾手快，一把讲杨若凝的手给握住，“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杨若凝气急，语气也没了平时的文雅，只剩尖锐，“你知不知道你奶奶是怎么中毒的？”
“是她！她送的围巾！”
杨若凝是真的恼。
她心里的气不仅仅是因为苏沫送的围巾上有毒药，更气顾兆先夫妻把这些脏水往她身上泼。
连同昨日在电视台里受到的气，全部一股脑全算在苏沫头上。
这才不由分说，上来就想给苏沫一个巴掌。
苏沫却是满脸疑惑，“围巾，什么围巾？”
她根本没有给顾奶奶送过围巾。
杨若凝将手从顾琛的手里拽出来，冷笑道，“你还装？昨天的包裹明写了，是苏小姐送的。”
“老太太认识的苏小姐，除了你，还能有谁？”
“米白色的围巾配白色的药粉，你好歹毒的心思！”
苏沫没有跟她理论，而是看向陈叔和陈姨，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姨便将昨天收到礼物的事情说了，“送包裹的人说寄件人自称苏小姐，里头的卡片上落款也是苏小姐。”
“我就以为是您送的，便直接拿去给老太太。”
她应该早点发现那个包裹的可疑，不然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想到这，陈姨眼睛一热，差点又哭了出来。
顾琛指了指医生手里的密封袋，“就是这个？”
苏沫顺势看过去，就见到一条米白色的手工围巾放在密封袋里。
这年头，手织的围巾已经很少了，苏沫哪里会？
这东西，一看就不可能会是她送的。
陈姨也想起来昨天晚上一闪而过的念头，道，“老太太一看到围巾就很怀念，说当年老太爷曾给她送过一条。”
“不然，那么晚，老太太也不会把围巾拿出来。”
所以说，送围巾的人是知道这一点，算准了才送东西过来的。
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就连陈姨都不知道，更别说苏沫。
只这两点，就基本可以洗脱苏沫的罪名。
杨若凝但凡愿意多想一想，也能知道，事情不是苏沫做的。
况且，苏沫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她跟顾奶奶又没有利益牵扯。
不论怎么看，顾奶奶活着对苏沫更有用，不是吗？
沈嘉宁在旁边阴阳怪气道，“我记得我们嫁过来之后，老太太有一年还说起围巾的事情，当时，我们几个媳妇都在。大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若凝面色难看，“你少攀扯我。当时你也在场，你是想说，你也有嫌弃？”
“我又不跟老太太身边住！”
“那你嫌疑更大。毕竟若是住在身边，何必用快递的方式？”
眼看，又要吵起来，顾琛冷喝一声，“要吵滚回去吵。”
沈嘉宁和杨若凝齐齐一僵，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有再说。
苏沫这才开口对顾琛道，“既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要查起来其实不难。不过，还是先问问，包裹是从哪里寄出来的。说不定就有答案。”
顾琛自然知道，打电话找张继明帮忙。
没一会，张继明就回了信，说东西是从城中村寄出来的。
“虽然快递的收件员没说明白到底是谁寄的东西，但我看八九不离十，要么是顾昌，要么是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