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想拦已经来不及。
她不至于真的要去加这个主播的好友。
闹着一场不过是想让洛意开心一点。
顾琛的反应却太大了。
“还给我。”
顾琛瞥了她一眼：“还给你，然后让你拿着我的钱去打赏？你看我像冤大头吗？”
苏沫……
“什么叫你的钱？那是我自己的。”
顾琛“呵”了一声，转头看向洛意：“你平时上班也看这些东西？简直是浪费时间！”
“何文，让唐中胤好好抓一抓云州的纪律，特别是上班期间刷手机的。”
“还有，他上次说的996，就说我批了。”
洛意……
苏沫……
洛意只能求救地看向苏沫。
苏沫还没张嘴，顾琛道：“你想去云州项目？”
苏沫默默闭嘴。
直到走进水云间，洛意都一直在求顾琛收回成命。
奈何顾琛已经化身魔鬼，根本不理她。
几人刚进水云间，就跟杨若凝和苏黎正面撞上。
顾琛脸色不变。
杨若凝的脸色倒是变换了好几次，最后咬牙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
苏沫瞬间没了胃口。
——
一进包间，苏黎便控制不住地往顾琛身边凑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肯动。
苏沫无所谓地耸肩，拉着洛意做到远远的地方，根本不跟她争。
顾琛的手紧了紧，倒也没说什么。
“苏沫，还不倒水？”
杨若凝语气淡淡，完全当旁边的服务员是摆设。
苏沫懒得理她，跟着洛意说悄悄话。
苏黎连忙起身，恭敬地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面前：“伯母，请喝。”
面对她，杨若凝的脸色温和了许多：“你快坐下，这种事哪里需要你做。别累着了。”
洛意看到杨若凝对苏黎的态度变化，很是惊讶，悄声问苏沫：“怎么回事？”
苏沫淡淡道：“怀孕了。”
“啊？”
洛意都惊呆了。
这这这……呸！顾琛这个渣男，跟刘一杰半斤八两！
她犹豫着：“那你要不要……”
苏沫摇头。
没必要。
她的孩子，不是她用来争取顾家的工具。反而，她想让它离顾家远远的。不必搅合到他们的事情里面。
几人的菜还没上，包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傅子睿、傅子瑶，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景泽。
傅子瑶朝杨若凝笑得温婉：“知道阿姨您在这里吃饭，冒昧过来打个招呼，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唐突。”
杨若凝显然是很喜欢傅子瑶的，放下手里的茶，直接起身拉着人进来：“怎么会！你能来见我，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们吃了吗？没吃的话，索性一起吧！”
说着，也不给傅子瑶拒绝的机会，招呼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
又招手，让傅子睿和景泽也进来了。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
于是，这一餐从四个人变成六个人，又变成九个人。
几乎坐得满满当当。
景泽在苏沫身边坐下：“还真是巧。”
苏沫和洛意都点点头。
可不是巧。
见苏沫前面的水杯里是茶水，景泽招呼服务员，让她们换了温开水。
苏沫侧头道谢。
论体贴，谁都比不过景泽啊。
坐在对面的顾琛眉头忽然一皱。
他突然发现，苏沫确实很久都没有喝过茶了。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