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咱们给魏副将带点下酒菜吧!”
虞尚君冷冷一笑,心想:莫不是自己贪酒吃肉,还老拿旁人说事儿。
方才马背上颠久了,她胯子疼得走路都费劲儿,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咬牙跟在霍玉瑾身后。
买完卤肉,瞧着旁边一家餐馆招牌写着:生腌海鲜,碳烤生蚝。
这些日子在军营吃大锅饭,连厨子都是北边来的,常吃的都是北边的菜系,难得见了南边的菜,她顿时来了精神。
“哥哥,我想吃那个。”
听她喊哥哥,霍玉瑾一脸诧异。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凑近了小声解释:“咱们出门在外,总不好直接称呼您为王爷吧!万一遇上仇敌,岂不是给您招麻烦。”
觉得她说的在理,霍玉瑾点点头,领她来到海鲜餐馆。
处酉国的凤岩镇地处沿海,从凤岩镇运送海鲜不需多时,所以这一带的海鲜便宜又新鲜,生腌也是一等一的口味。
因早饭被霍玉瑾打扰,没有吃饱,这会儿将一大盆生腌海鲜一扫而空,吃完还打了个饱嗝。
再看坐着没动筷子的霍玉瑾,她歉意的说:“早饭午饭一起吃,肯定就吃得多些,哥哥不必觉得惊讶,我自己带了钱,不用你破费,若是你没有吃饱,我给你再点一份?”
“不必了,回程路还长,吃饱了还是早些回去。”
许久没有这样出门逛逛,眼看要返程了,她还有些恋恋不舍,途经一间脂粉店,霍玉瑾回头问她:“我看你成日素服素颜,去挑几样喜欢的脂粉,我送你。”
“不必了,我并非缺少脂粉,只是觉得军中不便,才未使用。”
他点点头:“藏巧于拙,用晦而明。”
她低头一笑:“哥哥谬赞,自保而已。”
霍玉瑾脸上挂起一抹浅笑,眸中露出钦佩之意。
“上马,回去吧!”
裙袍太长,她抬腿愣是够不着马镫,霍玉瑾见她拧着眉,努力想爬上马背的模样笨拙又焦急,忍俊不禁,来到她身后说了句:“得罪了。”便将她一把扶上了马。
她面上绯红,有些恼了:“王爷先前怎么不觉得得罪了我。”
“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县主莫怪。”说罢牵着马儿往前走。
此后的路,霍玉瑾并不上马,只牵着阿鸠前行。
步行了半个时辰,行至一处深山,寂静的林子里偶有鸟儿鸣叫,马蹄踏地的声音不急不缓,突然阿鸠打起了响鼻,霍玉瑾停下脚步,警惕的往后瞧。
虞尚君跟着往后瞧,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问:“怎么停下来了?”
“阿鸠的嗅觉听觉异常灵敏,它打响鼻,定是附近有什么让它紧张不安的东西。”
她的心弦顿时绷紧,骑在马上的双腿也不自觉的夹紧了马肚子,马儿不安的开始踱步,霍玉瑾拽紧缰绳,安抚着阿鸠。
“一会儿如果有危险,你就骑着阿鸠回营搬救兵。”
“我……我不会骑马……而且我……”
话还没有说完,林中就飞出几支暗箭,虞尚君还没看清箭的走向,就见霍玉瑾一个转身躲过其中一支箭,再看箭头落地的方位,明显是冲着霍玉瑾来的。
她吓得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霍玉瑾一个翻身上马,立刻驱马前行,阿鸠的速度很快,快到颠得虞尚君头晕眼花。
听着身后一串马蹄声,她不看都知道有人在后面追赶,且人数不少。
“快回营搬救兵!”霍玉瑾一把将缰绳塞进她手里,不等她开口,就一跃攀上一旁的大树。
马儿跑得飞快,她趴在阿鸠!背上不敢动,也不知道怎么驾驭马儿,来的时候由于太紧张,她甚至连回去的路该在哪个地方分叉都记不得,只听到后面有惨叫声,有马儿嘶鸣声。
追他们的具体有多少人她也不清楚,但霍玉瑾一个人,肯定是要吃亏的,她心里急得不行,却帮不上忙,只能拼命的喊:“阿鸠,你认不认路啊?”
阿鸠没命的跑,也不知道跑对方向没有,她死死拽着缰绳喊:“你停下,你快停下,你个没义气的畜生!”
也不知道是被骂了怄气,还是她勒得太紧,阿鸠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停下。
这会儿慢慢找回营的路是很难的,想到霍玉瑾手无寸铁,她又放心不下,扯着缰绳想让阿鸠调头回去,这马偏偏是个贪生怕死的,不愿回去,跟她死犟,她只能翻身下马,马身太高,下马给她摔得膝盖生疼。
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到阿鸠身上挂的布袋里揣着把短匕首,她心一横,取下匕首在林子里砍了根手腕粗的小树,并将两头削尖,又将匕首别在腰间,冲阿鸠骂了句:“你个没义气的玩意儿,你主人遇难,你倒是跑得快,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救他,就自己找路回营。”说罢她转身就要走,刚走了几步,又回到阿鸠旁边取了两壶酒,将酒筒上的绳子拴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