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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1 / 3)

25 抬眼望去,云边不似云边,别了当年的雪天。

那一天的段青衣,终于和缓了一下情绪。

可是,血一般鲜红的眸子,依然宣誓着他的肝胆欲裂;只不过,不像将这份情绪泄露在我面前而已。

他说,小仙,离开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点头,说,好。

他说,那是……十五……年前吧——

十五年前的大理皇宫。

风柔云和。

段青衣说,他一直记着那段日子,十一岁之前的那段日子,明净而温暖的日子,无关宫廷之中极尽华美的锦袍,无关御厨房端来的甘澧的玉食。

只关乎三个人。

一个是他的母后,那个心无城府的女子,虽然美貌如玉,专得父皇的宠爱,但是那深深的宫门,却不是这种心地纯良的女子的福地。

于是,在一次次的邀宠夺幸之中,她尝尽了深宫的冷落;一次次勾心斗角,一次次的诬害,她失去了父兄亲人。于是,那个本来临水而歌的无所忧虑的白族女子,就这样萎缩在深深的宫禁之中,对着灰色的天空,时常垂泪。

段青衣一直想,他的父皇是专爱于母后的,否则,不可能在勃怒之时,只杀掉了她那被告发“企图谋反”的父兄,而独独留下了她,虽然,废去了她的后位,夺去了她的华服与凤冠。

他曾偷偷在母亲的寝宫外流连,看到长夜不眠在母亲宫室外叹息的父皇,那双迟疑的手,颤抖之后,始终不能推开寝宫的那扇隔断了恩情的门,转身离去的身影之中,掩不住的是一个男人深深的落寞。

于是,年少的段青衣疯跑进父皇的宫殿,幽森沉静的大殿之上,一个十一岁的男孩誓言铮铮:将来若我长成!定不会像父王一样辜负自己心爱的女子!

那个端坐在宫殿之上的男人,看着殿前,自己那姿容俊逸的儿子,叹息——他说,孩子!有朝一日,你坐上了这皇位,便知道了,自己的话怎样可笑!

那时的段青衣,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看不懂这黑白难分的世界,自然也不肯相信父亲的话语。

所以,他冲父亲吼,我宁愿要我心爱的女子,也不要这死气沉沉的宝座!!!

……

我看着段青衣,听着他给我讲着这段往事,我明白,他是想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如此抵触着光复大理。

因为他不想再有一个女子,如他的母亲一样,在那个四方角的世界里,枯萎……

……

段青衣继续给我讲后面的故事,关于大理皇宫,他幼年时候的故事——

自从母亲失去了笑颜,唯一能带给段青衣欢乐的两个人,只剩下弟弟段灏明,和龙将军龙翔与御风女侍枫泾的儿子龙誉。

他一直记的灏明扯着风筝奔向自己的样子,那种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对自己哥哥特有的依赖。

灏明甩着童音喊,哥哥,哥哥,你看,我把风筝放上天空了,等一会儿我把你放在风筝上,也放到天空,父皇就不会因你练不好飞天剑法惩罚你了。

段青衣一直记得,灏明是一个那样喜欢哭的男孩子,自小就因为身体的先天较弱而导致性格怯懦无比,所以,眼泪便成了他宣泄内心优柔的最好方式。

每一次,段青衣练功之时,受到皮肉之伤,小小的灏明总会躲在他的身后,哭得声嘶力竭。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依赖的哥哥段青衣受到伤害。

每当这时,段青衣总会收起平时的严肃,倒立在地上做鬼脸,才能逗得灏明破涕而笑,他抚摸着灏明的小脑袋说,你看,哥哥没事的。

而龙誉,这个漂亮的小男孩,自小入宫跟着段青衣习练武功。

他的父亲龙敖川将军,是铮铮的铁骨男儿,多年前,死于沙场。所以,从那天起,龙誉的母亲枫泾,含泪擦拭着夫君龙敖川遗留下的战袍,对年仅三岁的龙誉说,从今天起,你便要担当起这副盔甲,继续你父亲的重任。

她说,你要记住,你是龙家的后代,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们的皇子。

于是,三岁的龙誉,也就是后来的羽子寒,在似懂与非懂之间,握起了母亲递过来的剑。那时的他,小小的手,尚拿不动这么沉重的剑。所以,身上遭受了枫泾无数次鞭打!

每一次,段青衣看到小龙誉身上那累累的伤痕,都会忍不住难过。他皱眉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灏明就会哇哇的掉眼泪。

这时,小龙誉总会安慰段青衣和灏明,他紧紧攥住拳头,说,大皇子,二皇子,龙誉不疼!你们不要难过!母亲说过,保卫皇族是我们龙姓家族男儿的荣耀!

段青衣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打小就将保护自己作为荣耀的小男孩,更不会忘记他那爱哭的弟弟小灏明。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七岁的龙誉,六岁的灏明,一起走过雪地。那皑皑的白雪满地,如同梦幻世界,这景象,大理百年难遇。

灏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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