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伤到了子孙根……
其实……我可以不介意的……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醒来,最为介怀的应该是他了吧。
他会不会觉得没有脸面对我呢?
我脑子里盘旋了太多太多的念头。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我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将那碗汤药给倒掉——我就应该在他给的虚假的甜蜜里,继续活下去啊。
……
窗外的雪渐渐纷扬,他起身,走到小院里。
衣衫薄薄,却抵得住三冬寒月。
他舞剑,雪花在他的发端,剑端,还有眉间。
是不舍,是纠缠。
我起身,呆呆望着窗外。
那男子,舞剑的身影,寒冬薄衣衫——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我的眼泪不觉落下来。
人世间美好的事情,不过如他。
而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也莫过于最美好的人,却有着不可言说的遗憾。
突然,云雀惊起,却原来,一只飞鹰俯冲而下,落在了段青衣的肩膀上。
段青衣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封信笺。
读罢,他的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