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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子。不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战神，不是他是威风赫赫的将军，不是他万人之上，无人之巅。
而是，因为他是他。
一朵菊花绽放在他衣服破损处，如同她的心——她本可以绣合欢，绣鸳鸯，绣彩蝶，所有可以借物寄情的物什。
可是，此刻，她却不想打扰他。
只想绣出他高洁的心。
翌日，雪停。
她早早就出了门，他端坐在屋外，看着远方。
他脚边的柴火已经灭掉，余灰在脚边。
绿涯忙将他请进屋子里，捧一杯热水递给他，她说，我去熬粥……他说，你看看那些灭掉的柴火里，我应该已经熬好了。
绿涯将自己绣好的衣服递给他看，说，快来看看凤凰城第一绣娘的手工！
菊花？羽子寒看着她。
绿涯说，像不像你，高洁如菊。
羽子寒笑笑，说，那是你不了解我的过去。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甚至不知道，我曾经连我的主上都要害死……
他想说，我甚至，害死了我的二皇子……可是，他实在无力将这份痛楚再复述一遍。
嗨！谁还没有个过去呢？绿涯说，你知道我吧！如果我留在凤凰城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是一个巫蛊大神了。专门做一些蛊虫害人……
她说，小白，你昨夜可是跟我说法丰方丈教诲你“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今天，怎么反倒如此？
她说，小白啊，咱们这些人，曾经都是孤儿弃儿，活着到长大，不容易……她说，我们要学会放过自己。
嘻嘻。绿涯笑道，然后，她拍拍羽子寒的肩膀说，记得！放过自己！说完，她就取粥去了。
一碗给自己，一碗给羽子寒。
一餐饭，两人食。
江湖，雪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