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已经把我大哥发配去了海外。”
顾安然眸心微动,“那你岂不是有机会被你父亲重用了?”
“是啊,他把我大哥负责的几个重要项目都交给了我。”
许西洲眼里划过一丝嘲弄。
“不过我也清楚,他这么做不过是给我大哥的一点小惩罚。在他心里,许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是我大哥,我只是个炮灰而已。”
顾安然杏眸微闪,“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呢?”
许西洲抿了口茶,笑而不语。
顾安然看着男人温雅清俊的面容,迸了一句,“听我妈说,你母亲是自杀的?”
许西洲脸上的笑意微敛,“是,她是被我父亲逼死的。”
顾安然给他的茶杯里续了点茶,等着他的下文。
“我母亲当年跟我父亲时,并不知道他已经和许家现任主母订了亲。当得知时她已经怀孕了。我母亲断然和我父亲分了手,但不忍心打掉肚子里的我,于是偷偷把我生了下来,只想独自一人把我抚养长大。”
“在我的记忆里,和母亲在一起的八年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虽然没有父亲,但母亲的知书达理给了我很多温暖。”
“然而我的存在最终还是被我父亲发现了,他要把我带回许家认祖归宗。我母亲自然不同意,我父亲就用我外祖父一家的性命,逼迫我母亲放弃我的抚养权。”
“我外祖父气得不轻,和他理论时情绪激动,突发心梗不治而亡。而我父亲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当晚就把我带走了。”
“从此我再没见过我母亲,后来还是我小姨偷偷告诉我,我母亲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顾西洲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眼里闪过一丝痛意。
顾安然盯着他,问了一句,“那你恨你父亲吗?”
顾西洲沉了口气,眼里的猩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意。
“自然是恨的。他把我接回许家,表面上看起来我是许家二少,每天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只有我知道,自己活得连狗都不如。从小到大,连家里的佣人都可以随便踩上我两脚。”
“我还记得十岁那年的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大哥故意打碎了我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却污蔑是我干的,还把我关在门外,让我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差点一命呜呼。”
“我父亲出差回来,不但不查明真相,还夸我大哥做得好,说赏罚就该分明。那一刻,我真的恨极了他。”
“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许家,为什么要逼死我外祖父和我母亲?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他去给我死去的外祖父和母亲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