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示,下面的人不禁看呆了。
栩栩如生的枝干跃然纸上,树枝上艳丽的红墨水洇开朵朵饱满的花,层次自然而丰富。
时间有限,宋濂只画了寥寥几笔。
但那形状,分明能看出来是微风中怒放的桃花。
极致的黑色与鲜艳的红相辅相成,最绝妙的是,在那树底下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来那女子的清丽脱俗。
她根根乌密的发丝上还沾着凋落的桃花。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就是能感受到作画之人对那女子有着很深的感情。
旁边写了两句诗: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字就如同如他的人一般,清峻有力,字迹流畅。
“不愧是状元郎,之前他那篇赋文可是惊艳绝伦,没想到连画也如此出众。”
“可惜这位状元之前三年为家中祖父丁忧,不然呢,可不仅是一个六品翰林院修撰那么简单。”
“不过他现在好像也不过才二十二,正是年轻的时候呢。”
“最重要的就是还未娶亲啊,就是不知道他要娶的是哪家大人物的千金了?”
“他画的不就是他心仪的女子喽,只是这背影也看不出来是谁…”
“......”
不出意料,宋濂拔得了头筹,其实他选的主题并不如大气磅礴的山川河流之类的格局大。可他偏偏画得形神具备,留白精妙,又极具感情,当之无愧的第一
皇后娘娘命宫女把簪子给了宋濂时,他面上仍是一副没有波澜的模样 当真是宠辱不惊。
要阮桃芷说,这宋濂眼里的起伏还没有刚刚看她一眼的大呢。
宁阳长公主皱眉:“这个宋濂,真是的。居然有喜欢的女子了,藏着还这么深。”
转眸想了想:“不过嘛,还没有成亲,要说我,其实成亲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这颗白菜你还有机会拱。”说着还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阮桃芷:......
她姑母对于让自己收了宋濂是不是过于执着了?
她只好回道:“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已经和姑母说过了,我没有嫁人的意思,姑母就别替我操心了。”
“唉,好吧,看来是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