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拍拍胸脯:“我本来还想着让你表演表演才艺,这样至少不会出错。谁知道宿主直接就上了。”
阮桃芷嘴角抽搐:“你想想,皇上一天到晚处理朝政,想睡个女人还要先唱个歌念个诗,他不嫌累我都嫌累呢。”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要跟他做这世间最俗的事,搞那么高雅干嘛。”她摆摆手。
看着镜子里的花容月貌自恋道:“对着这张脸,还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李叙行不直接睡,我还怀疑他不行呢。”
回头看小年,嘴角上扬:“你看他被我弄得挺爽的就知道,李叙行就吃我这一套呀。”
小年脸红:人家还是小孩子啦,说这么直白干嘛。
“小主,小主。”小柳推开门小碎步进来。
“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不要慌慌张张的。”
“知道了小主,有太监来了。”小柳立马端正站好,跟阮桃芷说。
之所以这么慌张,是因为来了好多人,还抬了好几个箱子。
阮桃芷见到为首的王公公,抬起侬丽的脸立马笑道:“王公公请免礼,你怎么这么来了。”
肯定是狗皇帝要赏赐她呗,还让王公公亲自来,看来是挺满意自己,…的身体,她在心里自问自答。
“奴才是来恭喜阮常在的,阮常在侍寝有功,皇上特意命奴才来赏赐,可见是极重视常在的。”
“谢过皇上。”
王公公将早就在心里酝酿好的几句说出口:
“奴才发现内务府治理不严,之前的牌子居然遗漏了阮常在的名字,奴才不敢怠慢,立马叫人加了上去,还请常在不要怪罪。”
阮桃芷略一思考,就知道这王公公意思自己受宠有他一份功劳。
也是个人精,心里领了他这份情。
给小柳一个眼神:“我谢过公公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小柳,还不去把我那几个荷包拿来。”
王公公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处太过清冷,而且只有一个丫鬟服侍,奴才日后自会向皇上提醒,阮常在请放宽心。”
小柳从内室里出来,阮桃芷站起来,将荷包亲自送到王公公手中:
“公公辛苦,日后还要多仰仗公公,这些是给几位公公的辛苦费,公公们自己买些茶水,千万不要嫌弃。”
王公公马上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收下了这鼓鼓的荷包:“常在客气了,咱们做奴才就是希望伺候好皇上,伺候好宫中各个贵人。”
阮桃芷浅笑着:“有公公在,定能减少皇上不少烦恼。”
“阮常在过奖,那奴才就不打扰小主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王公公想,这阮常在是个聪明人,点了一下就知道是自己上这牌子,应该是认下了这份功劳。
其实阮常在这般花容月貌,举手投足之间又尽显气质,实在不该被埋没这些年。
陡然心生疑虑,当初选秀时阮常在的倾城之姿就该被皇上看到,为何这些年不提不问?
宫中众嫔妃也没把阮常当做威胁,不应该啊。
想着想着实在有些头疼,好像脑袋有什么东西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随即摇摇头,解释道,那时阮常在才十四,说不定还没长开,这种事是极有可能的。
“小主,太好了,你看这些首饰都价值不菲,还有些补品。”
小柳欣喜万分,看来昨天皇帝对小主很满意。
“可这公公怎么这么眼熟,啊,我想起来了,是那天在桃林里跟着那王爷的公公。”小柳歪着脑袋,眼神里充满震惊。
“你自己想怎么回事。”阮桃芷桃花眼微眯,饶有兴致,里面荡漾着氤氲波光。
“啊,我知道了,那天的不是王爷,是皇上。”小柳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出来。
“傻丫头,终于聪明了一回。”她伸手打趣道。
小柳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肯定是夫人在天之灵保佑,不忍小主在后宫蹉跎一生。小主碰巧去了皇上不喜欢的桃花林,又恰好碰到了皇上,简直是赐给小主的恩宠啊。”。
她朝阮桃芷咧嘴一笑:“小主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阮桃芷无奈摇摇头,自己还是什么都不告诉这丫头了,傻人自有傻福。
什么上天保佑,一切分明都是她算计而来。
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论是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她都会让李叙行爱上自己的。
…
“皇上,今日您可要侍寝?”王公公将绿头牌呈上来。
李叙行深邃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这些牌子上,那目光幽深晦暗,深不见底。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之久,王公公的手都酸了。
心里泛起嘀咕,这君心难测啊,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半晌,“阮常在”的牌子终于被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