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刻薄(1 / 2)

“江小姐,您这一走我们上上下下可是被我三哥训得几天不敢张嘴说话。”萧定仁的怨气幽幽,足以和黑白无常抗衡。

他“砰”的一下落下茶杯,慢慢抬眼看着她,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江尘兰将适才撕下的人皮面具放在桌上,理直气壮的道:“臣女自是有事要办,若顶着你面前的这张脸招摇过市,林白的人看到了,臣女不得死几百回?”

萧定仁一时间找不出话来辩驳,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蛮不讲理。

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江尘兰可不好受,她说道:“殿下,倒是您,是不是该好好管好你的人?臣女可是托人送了消息来的。”

一个解释一个质问下来,萧定仁气焰全无。

江尘兰继而问道:“太子殿下不是也来了吗,怎么没见着人?”

“找你去了,借查案之名,行寻你之事,没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江尘兰啜了一口茶,淡淡道:“那便等人回来一起说。”

风波已过,视人生如溪川河流的两人对坐饮茶,茶香里夹着风花雪月,时光忽地淡泊宁静致远。

对比之下,披风被吹得往左边歪了一点的萧定安就颇为狼狈了。

两人商量好了一般,一个挪位置,一个倒茶。

报消息的神勇军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萧

定安讲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回来,饶是有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但这二人置身事外高高挂起的样子真是让萧定安气没处安放,甚至想发笑。

他不同于萧定仁,语气和动作都是极淡的,但就是莫名有一股森森寒意,“不打算解释一下你这些天都上哪儿去了吗?”

江尘兰不动声色的回道:“查林白的身世。”

“好。”

萧定安说完这一个字后便不再说话,屋内煞如冷风悄然过境,料峭冰寒。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氛围比大地皲裂的猛烈可怖得多,至少,江尘兰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的冷漠与淡然把萧定安气得茫然,良久,萧定安才缓缓道:“本王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丢下这句话,起身走了。

披风不知何时被理正了,泫然垂下,一丝不苟。

江尘兰看着他的背影,时光匆匆,恍若初见。

萧定仁叹了叹气道:“三哥自小便这样,但他是极少将气发在自己身上的,江小姐本事通天,上能为谋士取罪证,下能诛人心气储君,干脆改姓诸葛算了。”

江尘兰怔了怔,觉着六殿下嘴上功夫愈发厉害,不服气的回道:“比不过六殿下,十年游戏人间,练出毒蝇之舌,看不出一点痴傻模样,是狂疾犯矣?”

萧定仁不计较,他是

皇子,要大气稳重。

逾矩的江尘兰为保全自身追了出去。

他看着江尘兰,笑意越重,手里的茶杯水波荡漾。

是了,他要大气稳重,怎么能同一女子计较?

申时已过,钺州的水露被蒸出,浅浅的带了些在空气中,平添几抹愁绪。

萧定仁负手站在窗边,少年桀骜终是不见。

“殿下,其实这次并非冲动行事,是思虑再三后的结果。”

萧定安余光扫去,倔强的不肯转身,等着江尘兰站在他身边来。

他回道:“你要做何事与本王有何干,本王既拦不住你,你也不必事事向本王禀告。”

这种挖苦嘲讽的语气过于明显,刻薄得让江尘兰不知道该接些什么好。

江尘兰咳了两下,谈起正事,“臣女打探到林白后背有剑式的印子可证明他是南钺皇子。”

萧定安终于肯转身看他,瞳孔清浅,不满尽现眼底。

他寒声道:“江小姐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去绑了林白在众人面前掀开他的衣服?”

好,原来萧家是祖传的毒蝇之舌,敢情萧定仁全是和萧定安学的?

江尘兰虽气,但此时正事要紧。

她耷拉下去,乖乖谢罪,“臣女这次虽说做法是冒险了些,但有把握能照顾好自己,殿下不该怪臣女,该去怪想置臣女于死地的人。”

江尘兰态

度和缓,语气也不自觉有撒娇的意味,稍稍抚平了萧定安杂乱的心绪。

“你想说的就这些?没了?”

“没了。”江尘兰静静的看着他,注意他每一寸微妙的变化。

萧定安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最终选择放过自己。

他靠近江尘兰,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本王适才不是与你置气,所说之言句句肺腑。你要做的事本王没有资格拦你,但你至少该告诉本王,你会如何走,往哪儿走。”

“一句话,一封信,亦或是什么别的东西。本王不愿看到你消失在我眼前时我除了漫无目的的疯找却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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