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明眼亮,否决李彦驻留西南的皆是将军府一派的人。
将军府势大,哪怕朝中党羽遍布永安帝都可以不在意,但西南边疆绝不能有将军府的人。
朝中他还可控制,一旦西南有将军府势力,其壮大结果他就不好控制了。
所以在江相表态支持后他立即就答应了。
“李大人少年英才,该当磨练,日后必有大用。”
事情已定,萧定安第二日就要出发,江尘兰自是悄悄跟着一起,夜里偷摸来到将军府。
“李大人身上有伤口,该少喝酒。”
她推开门便看见两人正在夜下温酒。
萧定安对江尘兰的闯入淡定得很。
李彦不知所措的指着她问萧定安:“定安,你的闺房夜里有人擅闯你这么淡定?这人还是个女的!你们不会......啧啧啧。”
门都不敲,想进就进,他都没这待遇!
江尘兰笑道:“我提前和太子殿下打好了招呼,怎么,李大人还怕我擅自闯进,辱了你二人的闺名?”
李彦笑道:“爷臭名在外,不怕!倒是对定安的闺名不太好。“
江尘兰看李
彦还有闲心同他说笑便知他没事,合上门朝二人走去。
李彦道:“你也来与我二人喝酒?”
她叹口气,自然坐下,回道:“小女可无这样的闲情逸致。”
她盯着李彦,“说说,在西宁王宫里他们怎么你了?”
“这......”
李彦看似潇洒不羁,其实内心可扭捏娇羞,江尘兰与他相处二三次便能看出来。
是不好意思说,也不愿叫苦叫累。
她索性直接抬起了李彦的手,李彦吃痛缩回去。
“我去,江小姐,你温柔点?!”
“你手怎么了?”
“手筋被挑断了。”
他突然回答的干脆,让江尘兰也无所适从。
李彦无所谓的玩笑道:“听定安说江小姐医术高明,我这病江小姐可能治好?”
她知道手筋被挑断有多痛,他越是装作不在意江尘兰就越是心疼这种暗中承受所有苦痛的人。
“江小姐,别这样看着我呀,我......我害羞。”
他突然这么一句给江尘兰搞得情绪瞬间崩塌,哭笑不得,“李大人,我若是把你这病治好了,你该拿什么报答我?”
李彦听她这话眼睛都倏地变亮,像一只桀骜的狼狗饿了三天后被骨头驯服,眼里带着崇拜的光芒。
他不着调的回了一句:“我以身相许。”
李彦这个性子,本就是句玩笑话,两人都没当真,中间那人却猛地把酒杯一放,严肃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