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看着文丑身后的大军,不由犹豫起来,他与文丑以前是有交情,也知文丑的武力。
文丑颇有激将的意思,若是他不出城,显得他惧怕了文丑,也似乎绝了他与文丑的交情。
不过现如今,不同往日,若是他出城,文丑大军一拥而上,他岂不是陷入绝境。
文丑似乎看出焦触的心思,高声喝道:“大军退后三里!”
一个副将上前,低声道:“将军不可涉险。”
文丑道:“无妨!这天下能拦住某的可不多,某与焦触的确有交情。”
副将这才领军退后。
焦触见状,若是再不答应,颇有些被人看轻的意思,喝道:“文丑!某这就出城!”
很快城门大开,焦触带着一百亲卫出城。
却是与文丑保持了一定距离。
文丑知道焦触还是忌惮自己,将大枪插于地上,拱手道:“焦兄!”
焦触见状,也知文丑是表明他的态度,不会对焦触出手。
这才一提战马上前,亲卫想要跟上,被他摆手止住。
焦触待临近文丑,才笑道:“叔恶!”
文丑低声笑骂道:“你奶奶的,某还以为你不念旧情了呢!”
焦触苦笑道:“是触怕你不念旧情了!
你的武力触可是怕的很。”
文丑哈哈一笑,道:“丑向来光明磊落,难道还会偷袭你不成!”
焦触干笑两声,道:“叔恶!让触出城,莫不是想要劝降?”
文丑笑道:“不错!焦兄这天下大势,可比丑看得透彻。”
焦触摇头道:“触哪有叔恶看得透彻。”说着叹了一口气。
文丑道:“焦兄,恕丑直言,先不说大势,我军大败辽东重甲骑兵和袁尚,想必焦兄已经收到了消息。”
文丑猜想纵然袁尚吃了败仗,不给焦触传递消息。
焦触必定也会派出斥候和探马关注范阳之战。
焦触也没有装傻,道:“嗯!触知道!”
文丑道:“焦兄在故安又有多少人马?自问能挡的住大楚铁骑?”
焦触苦笑道:“若是触投降,岂不是要背负一世骂名!”
文丑道:“焦兄与丑都是袁公旧臣,焦兄如此说,丑岂不是已被千人唾骂!”
焦触叹了一口气,道:“叔恶,触也曾经随袁公南征北战,现如今若是触投降,心中不忍。”
文丑道:“焦兄莫非想着将士们随你战死沙场?”
焦触也是从军多年,文丑虽然说的直白,焦触也清楚,以目前的局势袁尚没有多少胜算。
就是依仗的辽东重甲骑兵也被楚军打败了。
故安城又能坚持多久,城破之后再降,与现在自也是截然不同。
焦触沉吟一下,道:“叔恶!某有两个条件,不知能不能答应?”
文丑道:“焦兄说来听听!”
文丑自然也不会贸然应允。
“请叔恶给某三日时间思考,若是三日内,三公子不出兵增援故安,某愿降。”
文丑微一沉吟,道:“可!且说第二个条件。”
焦触道:“触终究现如今追随三公子,若是触降后,不想与三公子交战,也算是还了恩情。”
文丑道:“可!不过如此焦兄可是没有战功!”
焦触摇头苦笑道:“若是触投降就回过头来打三公子,只怕真会被人唾骂。”
“焦兄!丑就等三日,若是三日后,焦兄还没有决议,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多谢叔恶体谅!”焦触拱了拱手。
文丑一笑,手掌一探,拔出大枪,一提战马,向本阵而去。
……
文丑又领军退后数里,派出斥候探马,让将士们下马休息。
先用干粮清水充饥。
傍晚时分,公孙续才领军赶了过来,开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营帐之中,公孙续听完文丑与焦触的约定,道:“那焦触是不是想耍什么阴谋!”
文丑笑道:“他能耍什么阴谋,难道他敢来截营?
若是焦触能不战而降,我军将士也可减少伤亡。”
公孙续道:“若是袁尚真派兵来援又如何?”
文丑笑笑道:“若是袁尚派援兵前来,咱们攻城便是!
若真是如此,反而是好事,军师定然派兵半路截杀敌军。”
公孙续脸色微红,嘿嘿一笑,道:“原来叔恶都想到了!
续还在自以为是。”
文丑笑道:“你少捧丑。”
……
焦触一回城,思量一番,还是决定给袁尚书信一封。
虽然说文丑领军来打故安,袁尚未必不知道,但焦触该做的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