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说道:“从现在开始,一切有我。你好好待在府里哪也不许去!”
梁悦婠急了:“不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能功亏一篑!”
沈言清安抚道:“你别忘了,我们一开始便是因为有傅嘉译这个共同的敌人,而成为的盟友。你都做了那么多了,剩下的那便我来吧!”
梁悦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言清直接打断了:“你不用说了,我觉得相对于你的想法,侯府的势力更能成事,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梁悦婠拗不过沈言清,不过一天,天和帝的旨意便到了永定侯府,天和帝宣沈言清入宫。
梁悦婠有些担心,毕竟事因自己,但是天和帝怎么只召见沈言清呢!
梁悦婠焦急不安在府里等了大半天,她突然觉得若是因为自己的这次计划连累了沈言清,那前世惨烈的下场又有什么不一样。
只有沈言清是这辈子重新对她好的人。
她应该徐徐图之的。
从白天等到傍晚,梁悦婠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坐在自己屋子里向外看去,希望门口能出现沈言清的身影。
黄昏时分,沈言清终于回来了。
梁悦婠的心放下了,她笑着跑过去,不自觉地抱住了他:“幸好你没事!”
沈言清看到这副模样的梁悦婠,也是很高兴:“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梁悦婠笑道:“你迟迟不回来,我有点担心。”
沈言清握着梁悦婠的手:“走,进屋说。”
进屋后,梁悦婠命丁香和安若准备上菜,自己给沈言清倒了杯水:“先吃饭吧,无论什么事,还是吃饭最重要。”
沈言清原本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满脸笑意的点点头。
“你在宫里肯定没吃饭吧,我特地让厨房炖着鸡汤,一直煨着火等你回来。”梁悦婠盛了碗汤递了过去。
沈言清问道:“你中午吃的什么?”
梁悦婠也给自己盛了碗汤:“没吃,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沈言清给梁悦婠夹了她最喜欢的清蒸鲈鱼:“下次不必等我,我若是三天不回来,你难不成一直不吃饭嘛!”
梁悦婠笑道:“我怕宫里太为难你,怕你不回来,幸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梁悦婠刚夹起鲈鱼,便干呕起来。
沈言清慌忙地拍了拍她的背,对丁香吩咐:“去请大夫来!”
梁悦婠拉住了丁香说道:“不必了,可能今天一天没吃饭,突然闻道这味道有点腥气。”
沈言清也没过多强求,只是又给她夹了些清淡的菜。
二人用完饭后,沈言清拉着梁悦婠说道:“带你去屋顶看看星星吧!”
梁悦婠眼睛一亮:“好啊!”
二人躺在屋顶上,沈言清又为梁悦婠盖了件披风说道:“今天陛下招我进宫,说他有让我换妻的打算。”
梁悦婠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沈言清下面的话。
沈言清也等梁悦婠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我不同意,我拿出父母战死,兄长病死的事,希望他能怜悯我这可怜的一生。他没说话,后来我说我愿替你将功折罪!”
梁悦婠转过头来,看着沈言清。
沈言清笑道:“我说我父母都是死在战场上,既然这次是南疆有过在先,那么我北启也是师出有名。”
梁悦婠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知道沈言清的意思。
沈言清突然转过身子抱着梁悦婠说道:“我答应他,用南疆与北启接壤的三座城池,换你一条命。若是我死在战场上,他怜惜我永定侯府只剩你一介女流,必然不会再对你出手。若我凯旋,我们照样能过上从前的生活。”
“你不必…”梁悦婠没想到沈言清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沈言清打断她:“我必须这么做,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保护你。”
梁悦婠苦笑道:“若是你不在了,他也不顾百姓言论,让我与你陪葬呢!”
沈言清笑道:“不会的,我会安排好后路,让你平平安安地过下半生。”
梁悦婠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会问道:“还有多久?”
沈言清答道:“一个月。”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月。
这一夜许多人都睡不着了。
次日,梁靖被贬的旨意传来,许多大臣一脸茫然,却也不敢细问。
有些梁靖从前的政敌,奚落的梁靖两句,可梁靖仿佛没听见,按时的上下朝,不多说一句话。
天和帝还未对外宣布云淑妃的死讯和傅嘉译被废的事情,他在想一个能以此向南疆发难的借口。
这时一个小太监向魏公公传话,魏公公惨白如死人的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震惊了。
“什么事?”天和帝不耐烦地问道。
魏公公颤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