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梁雨萌!”梁悦婠信誓旦旦地对沈言清说着。
“你那个差点儿成为太子妃却又莫名其妙死掉的妹妹?”沈言清反问道。
梁悦婠点点头:“没错,今天她见到香琴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我想这个世上除了梁雨萌再也没有人见到香琴能有这个反应。”
沈言清想了想问道:“你那丫头,你把她留在彩云殿。万一云淑妃对她下手怎么办?”
梁悦婠随手将披风搭在软榻上:“那只是我找人假扮的香琴,真正的香琴还在别院的庄子上。这个假香琴只是为了帮我试探,真香琴才是杀手锏。”
沈言清将倒好的茶递给梁悦婠:“那什么时候动手?”
梁悦婠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说道:“免得夜长梦多,当然越早越好。”
几日后,天和帝身体已经恢复了六七成。闲来无事,走到彩云殿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什么人!”天和帝怒道。
在他眼皮底下还敢鬼鬼祟祟。
身边的魏公公见状立刻带人过去查看,结果一无所获。
“回陛下,未发现人影。”
天和帝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能是身体还未恢复完全的原因。
“嗯,许是朕看错了,走吧!”说着,便领着众人进了彩云殿。
云淑妃最近因为天和帝解毒后若有若无的试探,已经无比心烦,正愁着要怎么应对。
以至于天和帝都走到殿内还未曾发觉。
“想什么呢!”天和帝走近问道。
云淑妃吓了一跳,有些恍惚,继而跪下怒道:“外面的奴才都死了吗?怎么陛下来了都不通传一声。”
天和帝皱了皱眉说道:“起来吧,是你想事情太投入,没听见罢了。”
云淑妃强颜欢笑道:“天气有些闷,所以臣妾一时有些疲乏,精神恍惚了些。”
天和帝刚想抬手抚摸云淑妃有些消瘦的脸颊,余光扫到了梳妆台上的一块玉佩。
那样式,有些眼熟。
“朕不记得赐过给你这个玉佩,样式倒是很别致。”天和帝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着。
云淑妃看到玉佩也有些陌生,有些茫然。只不过这茫然的表情落在天和帝眼中就像是被抓包后的无措。
云淑妃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玉佩哪里来的,怕是哪位姐姐妹妹落在臣妾这的。”
天和帝笑意不达眼底:“是吗?那朕带回去,让人去问问。”
云淑妃直觉这个玉佩有问题,怕是有什么禁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钻了空子,但此时此刻又不敢问清楚,怕天和帝更加疑心。
天和帝回去之后,云淑妃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问了身边几个宫女,都没见过这玉佩。
云淑妃当场大怒,命人将这几个宫女全都杖责。
傅嘉译在太子府接到进宫的旨意后,心情倒是很不错。
毕竟自从天和帝苏醒后,再没有正式召见过他。
天和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这是他的继承人。虽然偶尔有过一些过错,但是瑕不掩瑜。
只不过这次大病初愈后,天和帝的想法竟有些松动,这个儿子怕不是表面那么和善温润。
天和帝只是问了傅嘉译的近况,仿佛一对平常的父子。
“朕记得之前赐过你一块半月的玉佩。”天和帝缓缓说道。
傅嘉译低头回道:“是,十四岁那年,您特意赐我的,说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天和帝也仿佛陷入回忆一般:“是啊,如今你也不负所望。你明日将那个玉佩带来吧,朕将你那半月给补上。”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引得傅嘉译无比兴奋。但是面上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傅嘉译走后,天和帝吩咐魏公公:“派人盯着彩云殿。”
“是,陛下!”
云淑妃心里有些慌乱,她觉得天和帝身体痊愈后,待她的态度与从前有些不一样。
在外人看来,她这个云淑妃更加得宠了。只是她自己心里却没底,莫名的烦躁。
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需要找傅嘉译商量一下。
“云淑妃刚刚派人将封信送往太子府!”
“太子!”天和帝一脸阴鸷摸索着手中的串珠。
与此同时,梁悦婠也被薛皇后召进凤来殿。
薛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悦婠:“你有什么事那么着急见本宫?”
梁悦婠跪在地上,神情却有丝恐惧,声音微微颤抖地说着:“还望娘娘屏退左右。”
薛皇后皱了皱眉,向左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下人们全都退下后,薛皇后看着梁悦婠说道:“行了,现在说吧!”
梁悦婠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给薛皇后,然后说道:“娘娘,云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