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当天,梁悦婠与沈言清倒是没准备什么东西。对于相府,沈言清自然知道梁悦婠的感情,也夫妻同心,自然就不如太傅府那么重视了。
现如今梁悦婠嫁给沈言清,自然也就是侯爷夫人了。按照礼数,相府众人都得向他们夫妻二人行礼请安。
梁悦婠只是拦着梁老夫人,笑道:“祖母,我们祖孙之间不必如此。”
对于梁靖,沈言清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梁悦婠去扶老夫人,梁靖只得恭恭敬敬行完礼后,梁悦婠才假意说道:“父亲也是,我到底也算是您的女儿不是?”
当着沈言清的面,梁靖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他想起前几日梁悦婠成亲之时,傅嘉译命他做的事,他至今都不知道为何失手,送往太子府的信也不见有回音。梁靖心里有些忐忑,这几日都不曾放下心来。
如今梁悦婠与沈言清前来,更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梁老夫人却是很满意梁悦婠与沈言清,她觉得梁悦婠怎么都算是梁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在同一个姓上,梁悦婠也不可能与梁靖分离的太彻底,即使是被梁靖赶出去的梁溪言,她都觉得迟早有一天也得靠着相府才能平步青云。
可惜这些想法也是前世梁悦婠的想法,却不是如今梁悦婠的想法。
沈言清对梁靖没什么好脸色,看在梁悦婠的份上,也没有太过难堪。只是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梁靖有些狐疑,看大婚的表现,沈言清应该是比较满意梁悦婠这个妻子的。可是今天的这副脸色,实在看不出来沈言清将梁悦婠放在心上。
不仅回门的礼数不周到,带来的东西也没有几样拿得出手的。
梁琪语却是笑道:“大姐姐嫁的这么个如意郎君,当真是令人羡慕。”
梁悦婠敷衍道:“二妹妹若是想嫁人了,与父亲说一声不就行了。现如今府里只有你一个小姐,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梁琪语笑道:“可不敢,我不过一介庶女罢了。”
梁悦婠总觉得梁琪语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比较微妙,几次都觉得梁琪语要对她下手,可是最后查出来的幕后之人都不是她。
用完饭后,梁悦婠与沈言清本想直接回府。
梁靖却拉着沈言清以岳父的名义与他长谈一番,梁悦婠想着现在还不是完全撕破脸面的时候,否则外面该传她嫁进侯府,便不尊父亲,不认祖宗了。
这对沈言清和太傅府的名声都不利。
梁悦婠眼神示意沈言清留下了,梁琪语却借口将梁悦婠请到她的院子。
梁悦婠一进屋便闻到一阵香气,又看着梁琪语紧随其后,两人坐下后,梁琪语倒了杯茶给梁悦婠,梁悦婠却不曾接过来。
梁琪语笑道:“怎么大姐姐?从你成亲那天起,你便那么谨慎。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大胆很直接会给你下毒呢?”
即便如此,梁悦婠也没有接过梁琪语手里的茶杯。
梁琪语也不强迫,自己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看着一脸戒备的梁悦婠,梁琪语笑道:“大姐姐未免太小心了,我在自己家里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况且侯爷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梁悦婠直接说道:“你找我来不是简单的请我喝茶吧!”
梁琪语摇摇头:“还真是,这茶很香,是圣上赏赐给父亲的。以前你在府里的时候,我还不一定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呢!”
见梁悦婠不说话,梁琪语笑道:“大姐姐,再给你次机会,你真的不喝吗?”
听到这句话,梁悦婠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握紧手中的镯子,想看看梁琪语玩的什么把戏。
只是一瞬间,梁悦婠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梁琪语看着梁悦婠说道:“大姐姐,我都说了,让你喝了这杯茶,你非不听我的话。”
梁悦婠只能睁着眼,有气无力道:“你怎么?”
梁琪语笑道:“你进屋的时候那迷药便已经被你吸进去了,是你太小心,这茶就是解药。”
梁悦婠问道:“你要做什么!”
梁琪语看着她不说话。
沈言清在梁靖书房里,敷衍着他的一些废话。心里一直惦记着梁悦婠,突然看见梁琪语院子方向传来阵阵浓烟,下人们拿着水桶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沈言清根本没理会梁靖的反应,直接冲了过去。
梁琪语的屋子已经全都烧着了,沈言清没有半分犹豫,拿过下人手中的水桶对着自己浇了下去后,便冲进去。
梁悦婠已经完全昏了过去,梁琪语却不知所踪。
沈言清将人抱出来之后,便想检查一下梁悦婠的伤势,只是无意中看见她的右手,沈言清便发觉不对。
他放下人,便又冲了进去。夜勤看到后,不理解的喊道:“侯爷!你……”
沈言清胳膊被砸下来的横梁伤了一块,他顾不上,不停地翻找着什么。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