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与梁溪言一齐从客栈出去不久后,又有一人留着络腮胡,衣着朴素,从同一间房里出来。
络腮胡男从袖子里放出一只飞虫,飞虫先是原地乱转了一会儿,然后顺着一个方向飞走了,络腮胡男紧随其后。
梁悦婠醒来的时候就身处一间普通的卧房,她回忆起之前听见外面一片混乱,花轿也抬得摇摇晃晃,差点儿落地。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便闻见一阵香味,之后便没有知觉了。
梁悦婠的左手摸了摸右手上的流云银花镯,她料想今日的大婚肯定不会顺利。且不说薛皇后会对她做什么,梁靖与梁琪语父女必然不会放过她。
她刚下地就一阵腿软,用力坐到床上后,梁悦婠发现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提出去了。梁悦婠倒也没有太慌张,这人没有明目张胆的要她的命,就说明她还有用。
一炷香之后,梁悦婠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刚走到门口,傅嘉译便推门而入。
“梁小姐,这是要去哪?”傅嘉译看着梁悦婠这身红衣,笑着说道。
梁悦婠眼里有过一丝厌恶和错愕:“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用这种方式邀我过来所为何事?”
傅嘉译直接抬腿进去,坐在桌子旁,悠闲自在的倒了两杯水说道:“坐下说!”
梁悦婠也知道此时怕是出不去了,也坐下了,但是没有接过傅嘉译递过来的那杯水。
傅嘉译也不生气,笑道:“梁小姐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有些成见!”
梁悦婠看着门外,口不对心地回道:“怎么会?太子殿下多虑了!”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喜欢看到我?”傅嘉译是有些奇怪的,其他公侯小姐们,即使不上赶着对他殷勤献媚,也会对他毕恭毕敬。只有梁悦婠从一开始见她的时候,梁悦婠就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甚至连一丝下臣对太子的恭敬都没有。
梁悦婠懒得敷衍,见傅嘉译坚持这么认为,她便也顺从的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坚持如此的话,那我也就觉得太子殿下所言不差!”
傅嘉译没想到梁悦婠是这样的回答,噎了一下。他看见梁悦婠一直看着门外,便笑道:“在等沈言清?放心吧,他不会了了!”
梁悦婠终于正眼看向傅嘉译,等着他下面的话。
傅嘉译心满意足的笑道:“你还不知道?沈言清发病了,正在侯府歇着呢!我觉得你们还真是命格不合啊,大喜之日,一个失踪,一个发病。”
梁悦婠呢喃道:“怎么会这个时候发病?”
傅嘉译看着梁悦婠的嫁衣笑道:“既然你今天嫁人,不如嫁给我做太子妃怎么样?”
梁悦婠用看着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傅嘉译,她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又抽的什么疯:“傅嘉译,你有病就去治!”
傅嘉译先是愣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他,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梁悦婠这么一个北启贵女居然在骂人,发懵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梁悦婠白痴地瞥了他一眼:“我说!太子殿下!你要是有病就去找太医,在我这发什么病!”
傅嘉译气得站起来捏住了梁悦婠的左手,怒斥道:“梁悦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殿下!”
梁悦婠原本想趁机按下银花镯,可是傅嘉译正好紧紧捏着她这只手,梁悦婠皱着眉头不知道是被捏疼了,还是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用脚踹开傅嘉译,可是力气还未全部恢复。她的手已经被傅嘉译捏出红痕了。
这时傅嘉译居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梁悦婠的手臂就割了下去。
梁悦婠不明所以,傅嘉译却用杯子接了那些血,直接喝了下去。看得梁悦婠胆战心惊,不知道傅嘉译这是在做什么。
傅嘉译喝完血之后,二话没说,又喂了梁悦婠一颗药。梁悦婠没有防备,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傅嘉译,你给我吃了什么!”梁悦婠这时有些急了,她没想到傅嘉译那么疯。
此刻的傅嘉译像是夜里的吃人的魔鬼,满嘴的鲜血,眼神阴骘,嘴角上扬:“这可是好东西,只要我喝了你的血,再夺了你的处子血,我便能…”
话没说完,梁悦婠被他一甩手扔在床上。傅嘉译笑道:“差点儿被你套出话来!你今天这身嫁衣当真不错,不可浪费。既然沈言清有病不行,那么今天让本殿下做你的新郎吧!”
梁悦婠看着这样的傅嘉译又恶心又生气,她悄悄地左手搭在右手腕上。傅嘉译刚一俯身,梁悦婠便直接将镯子对准他的脖子射了出去。
傅嘉译却巧妙的躲开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带着暗器,怎么?大喜之日,你还防着你的新郎?”
梁悦婠没想到这样都能让傅嘉译躲开了。这时傅嘉译喂她的药开始发作了,梁悦婠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瞬间她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下春药了。
傅嘉译看着梁悦婠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