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却不赞同,南疆何等凶险,梁悦婠怎么可以孤身一人前往南疆。
梁悦婠却说道:“我听外祖父提起过你这病,是没有解药吗?”
沈言清愣了一下,不知道梁悦婠怎么说道自己的病了,笑道:“怎么,你是怕嫁过来不久便守寡吗?”
梁悦婠不喜欢这种玩笑皱眉说道:“我想没人喜欢自己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所以你得好好照顾你的身体。我想以你的地位,若北启有名医名药早就痊愈了吧!既然如此何不去南疆西蜀试一试!”
沈言清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早些年上官叔叔差不多走遍了南疆,不过都没有找到我这个病的药方。”
梁悦婠知道沈言清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并不是为了去南疆而假意说出关心你的话,毕竟我们现在是盟友,以后是夫妻。还有更多需要一起面对的事情,我希望…”
梁悦婠一口气说到这,顿了一下。沈言清原本低沉的心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向了梁悦婠,听着她接下来的话:“希望怎么样?”
梁悦婠看着沈言清的眼神,心里突突了两下,镇静地说道:“我希望我能够一直陪你面对,我们一起解决。”
沈言清听着这近乎表白的话,但他心里明白,此刻的他在梁悦婠心里或许只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但是现在这样他也很满足,毕竟他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终将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沈言清眉眼舒展开来,笑了笑:“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有理由拒绝你。那等我们大婚之后,我找个理由就说出去散散心,我们往南边走一趟吧!”
梁悦婠也是心情大好,高兴道:“那再好不过了!”
沈言清邀请道:“既如此,不知你是否赏脸中午留在府里用个午饭?”
这时,福伯也进来说道:“世子,午饭已经在摆好了,不知梁小姐可否在府里用饭?”
梁悦婠笑道:“世子和福伯如此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福伯欢天喜地地下去安排了。
以前沈言清都是自己一个人用餐,安安静静的却又显寂寞,一个人又加上他身体偶尔发病,胃口不好,吃不了多少饭。
原本是食不言的两个人,梁悦婠看见沈言清吃的不仅慢,而且少。
她便用公筷尽着刚刚沈言清吃过的几道菜给他夹菜说道:“世子你也该多吃点!”
沈言清不好拂梁悦婠的面子,只得将她夹的菜一一吃下去。这一顿饭沈言清吃的倒是比以前多了不少。
福伯看到觉得很欣慰,终于有个人能够关心沈言清,照顾沈言清了。
梁悦婠笑道:“侯府的饭菜果真比我们府里的好吃,今天这顿多谢世子招待了!”
沈言清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这时,夜勤进来说道:“世子,宫里传来消息,后天送和淳公主与西蜀三皇子回朝!”
“这么快?”梁悦婠有些惊疑。
沈言清问道:“什么原因呢!”
夜勤说道:“据说和淳公主在自己寝殿里大发脾气乱摔东西,圣上去过一趟后,没有答应和淳公主收回和亲的命令后,和淳公主更加生气。今早在殿内割腕,幸好发现的早,要不然…”
梁悦婠说道:“没想到和淳公主竟这么有魄力!”又看了看“罪魁祸首”,揶揄道:“到底是世子魅力太大,才让公主这么念念不忘!”
沈言清笑了一下说道:“婠婠,这种事别乱说!”
梁悦婠听到这句从沈言清嘴里自然而然说出的“婠婠”,心突然漏了一拍。即使是上一世的傅嘉译也没有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叫过她。
梁悦婠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夜勤觉得此刻自己在这特别碍事,于是说道:“属下先退下了!”
梁悦婠也赶忙说道:“我和丁香也先走了,今天出来的太晚了!你有其他的事情与我说的话让夜恪转达就行了!”
还没等沈言清说话,梁悦婠看见走过来的福伯与丁香,便拉着丁香快步出了永定侯府。
“小姐!小姐!怎么了!”丁香被梁悦婠拉着走的很快,几乎说不上话!
梁悦婠出了永定侯府狠狠的呼了一口气。
丁香气喘吁吁的问道:“怎么了小姐!沈世子欺负你了!”
梁悦婠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出来太久了,要回去了!”
丁香哀嚎道:“就是这事啊!福伯特意给我们准备的点心,我都没拿!我今天中午吃的可好吃了,比外面的点心味道都要好!”
梁悦婠弹了弹丁香的脑门儿说道:“我平时缺你这口吃的吗!”
丁香揉了揉脑袋,委屈道:“不一样嘛!那个真的很好吃!”
梁悦婠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永定侯府里,夜勤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就说走的梁悦婠,脑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