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倒是平平无奇,梁悦婠初二这天还是去了趟将军府,和宋清平说了自己的担忧,总觉得南疆这次故意挑起战争不怀好意。
宋清平倒是劝她那么小年纪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有空和宋尧霖宋恣欢比比剑下下棋。
梁悦婠走后,宋清平的脸色便变得有些沉重,他刚刚只是在安慰梁悦婠,之前他便查到梁靖或许与南疆有关系,这次虽然梁靖没有直接在其中有所动作,但是太子和明空皆与他关系匪浅。
宋清平斟酌一下,立马写了封书信让人快马加鞭传到冀州宋青凡手中。
元宵未过,天和帝便让宋瑜之领兵前往前线,梁悦婠特意为宋瑜之绣了个荷包,将相国寺求的平安符放了进去,祈求宋瑜之和宋清凡平安归来。
战争刚开始半月,便传来宋瑜之受伤的消息。这次南疆来势汹汹,有种破釜沉舟之意,打的北启措手不及。梁悦婠整日都在为宋瑜之担心,也不敢去将军府询问情况,怕增加柳氏的心理负担。
方茉自从秦姨娘去世后,越发肆无忌惮了,特别是前线传来宋瑜之受伤的消息后,早晨在给梁老夫人请安回去的路上时,竟然还对梁悦婠出言讥笑。
“大小姐,不知道老将军这次能不能平安回来呢,哎,没有外祖家支持也不知道大小姐这个嫡女之位还能做多久呢!”方茉领着小丫鬟对着梁悦婠一阵耀武扬威。
梁悦婠心情差到极点,一鞭子直接挥了出去,将方茉脸上扇出一条血痕:“最起码我这个嫡女现在还是嫡女,只是不知道父亲若是去过靖州这个地方,你这个姨娘还能做多久,贱人就该委曲求全好好拿出你以前的那副做派,继续做个贱人,要不然我能让你哪来的滚哪去!”
方茉捂着脸,血迹从指缝里流出来,听到梁悦婠这意有所指的话,原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你…你什么意思?”
梁悦婠没心情跟她说这些:“你这段时间最好在自己院子里给我老实待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耀武扬威!”
丁香愤愤的跟在梁悦婠身后有些担忧道:“小姐,要是方姨娘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啊!”
梁悦婠冷哼一声:“那她也得有这个胆子,她那过去经不住查!”
果然,晚上梁靖问起来方茉:“你这脸上怎么弄的,伤的那么厉害?”
方茉假意躲在梁靖怀里哭诉道:“老爷,今天我太想您了,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溅起来的小石子划破了脸!”
梁靖立刻问道:“怎么样?可会留疤?”
方茉立刻摇了摇头:“不会的,大夫来看过了,按时敷药,不过一周便会好的。”
梁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脸上还有伤,我明天白天再过来陪你,现在手里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方茉很懂事的点点头:“老爷,我刚刚让丫鬟炖了碗汤,您喝了再走吧,夜里天凉,您注意身子。”
梁靖捏了捏方茉的手说道:“知道了,你先睡吧,我走了!”
方茉看着梁靖毫无留恋的背影,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冷冷的低声说了声:“梁悦婠!”
宋瑜之受伤不能上阵的消息传回朝廷时,有些官员上疏建议换帅,毕竟宋瑜之年纪已大,应尽早换帅,免得连累战事。
傅嘉译和梁靖却不赞同,他们觉得宋瑜之乃是一名老将,况且常年对战南疆,胜多败少,是最了解南疆的人。此次南疆来势凶猛,非宋瑜之没有其他人能够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天和帝想了想,也没有同意换帅,只是静待局势变化。
前线战事激烈,所幸宋瑜之伤的不重,在紧要关头扭转战局,此后北启是连连战胜。转眼二月刚过,柳树枝桠刚发出一点小芽苗,便传来北启大获全胜,不多日便可回朝的消息。
梁悦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宋瑜之这次和宋清凡一起回朝,回朝之日,梁悦婠特意去将军府和众人一起迎接他们回来。
宋瑜之和宋清凡的军队刚走到京都城门口,便被一群百姓围了上去,刚开始百姓只是为了仰望这么一个常胜将军,心中充满感激与敬佩。
只是不知道人群中有谁说了句“多亏了宋将军,北启才能打胜仗,宋将军千岁!”然后这句“宋将军千岁”便蔓延开来,竟然慢慢有人都跪了下去,齐声喊道:“宋将军千岁!宋将军千岁!”
宋瑜之和宋清凡也知道这怕是别人下得套,一身伤痕累累,打赢了胜仗不说,却因为这两句话引得天和帝猜忌可不好了。
于是他们快马加鞭进宫述职,此时傅嘉译已经将城门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天和帝,天和帝琢磨着“千岁”二字,神色讳莫如深。
大殿上,宋瑜之和宋清凡卸甲空手进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与犬子幸不辱命,此次战争没有辜负皇上厚爱与期望!”
天和帝神情愉悦笑道:“快起来,我北启有你们父子何愁不太平!”
宋瑜之听到这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