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悦婠没说话,沈言清云淡风轻地说道:“梁小姐是在对付太子吗?”
梁悦婠突然抬头,警惕着看着沈言清。
沈言清笑道:“梁小姐不必如此紧张,正巧我们有同一个目标。”
梁悦婠更加警惕:“世子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不过一个闺阁女子,世子想找盟友,我应该不是最佳人选。”
沈言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往往闺阁女子才会令人防不胜防,况且梁小姐身后还有个平南将军府。”
梁悦婠以为沈言清也是觊觎平南将军府的势力,瞬间脸色冷了下去:“世子救我一命,我心存感激,只是这与平南将军府毫无关系。”
沈言清点了点头:“是没有关系,只是如今被我知道了梁小姐的心思,怕是无关也有关了。”
梁悦婠冷笑道:“世子这是在威胁我?”
沈言清摇了摇头:“我是在劝梁小姐选一个合作盟友罢了!毕竟至今为止,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
梁悦婠问道:“既然是盟友,那么世子能否告诉我,你对付太子的原因呢?”
沈言清笑着摇了摇头:“梁小姐,现在的你不足以与我谈条件。”
梁悦婠气急,却又怕沈言清坏事,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靠不住。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是盟友了!”梁悦婠没好气的说道。
沈言清站起来,拿过梁悦婠带过来的寒竹手帕,重新递给了梁悦婠,笑着说道:“那这就算盟友间的信物了,梁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梁悦婠拿起那方手帕,胡乱塞进袖子里,闷声说道:“希望都能愉快吧!”
沈言清看着气鼓鼓的梁悦婠,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下去过,看在梁悦婠眼里完全是一种抓住猎物后的得意。
沈言清说道:“既然已经是盟友了,那么我便告诉梁小姐一个消息,最近陛下身边出现一位明空道长,很受陛下重视。”
梁悦婠语气不善的说了句,知道了,便推开房门出去了。
沈言清看着梁悦婠的背影却是无声的笑了起来,夜勤觉得按照自家主子的这种追女孩的做法,怕是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将梁悦婠哄到手了。
梁悦婠回到随心院气得要死,将桌子上的一壶水都灌进了肚子里。自从梁悦婠重生以来,丁香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梁悦婠,赶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梁悦婠还在生沈言清的气,安若却说道:“都是那个沈世子,表面看着救了小姐一次,没想到竟以此威胁小姐与他结盟,真是个坏人!”
丁香想着沈言清一表人才,温润儒雅的样子很难与坏人联系在一起,便说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梁悦婠一个飞刀过去:“能有什么误会,知人知面不知心,难怪他总跟踪我,果然想借此拿捏我,这次真是失策!”
看着丁香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梁悦婠直接说道:“丁香,你以后找夫君一定要让我看过,男人都是会骗人的,你不能被男人的外表和花言巧语蒙骗住!”
丁香被梁悦婠说了个大红脸,嗔道:“小姐,你胡说什么呢!”
永定侯府中,沈言清自从茶楼回来便时不时打喷嚏,福伯以为他感染风寒,让下人熬煮草药,只有夜勤嘀咕着怕不是梁小姐在背后骂您呢,只是这话他不敢当沈言清面说出来。
而相府中秦姨娘被解了禁足后,在外人看来,仿佛这次风波已经过去了,毕竟还有一对儿女。
梁雨萌已死,梁靖也不会太过为难秦姨娘,梁悦婠却知道秦姨娘的这份宠爱怕是到头了。
前世的时候,那会秦姨娘母女刚被扶正,梁靖被傅嘉译派遣到靖州处理一些政务,回来的时候随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姓方,差不多二十四五岁,被收作姨娘。
梁靖前半生所谓的洁身自好,只是因为娶了宋清玲,碍于将军府只娶了秦姨娘一个妾室,后来宋清玲去世,秦姨娘被扶正,梁靖才陆陆续续又娶进来几位通房侍妾。
那时秦姨娘的地位已然稳固,所以她并不在意梁靖有多少侍妾,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夫人。
而方姨娘言谈举止间一派小姐作风,梁靖说方姨娘娘家也是个书香门第,因一家上京寻亲途中被山贼所杀,只剩方姨娘一人幸得梁靖所救,又钦佩梁靖的才学,所以以身相许。
这位方姨娘才情诗书远高于秦姨娘,甚至比秦姨娘更懂得迎合梁靖的心思,前世后期竟隐隐有独宠的迹象。
秦姨娘怎么可能让自己费尽心思拿到手的地位再让给别人,梁悦婠再听到方姨娘的消息时,便是丫鬟说起方姨娘小产后身体逐渐不好,不久便病死了。
这一世,梁悦婠预防着所有前世会发生的事情,早早让安若遣人去靖州寻到这位方姨娘方茉。
只是打听到的消息与前世有些出入,这位方茉是靖州有名的青楼怡红院中的头牌花魁娘子,只是卖艺不卖身,父母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