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心中拿不准主意,按理说昨夜傅嘉译既得到梁悦婠又娶了梁雨萌,无论什么事情,都得给他两分薄面,可看傅嘉译现在这个态度,梁靖也战战兢兢。
傅嘉译直接说道:“梁靖,你看看躺在那里那人你可认识!”
梁靖狐疑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这是谁,只是怎么会在这?
梁靖惊疑道:“这…这人是我的侍卫?怎么会死在太子府!”
傅嘉译眼眸中闪烁着寒光,声音更是无比阴森:“我杀的!”
还未等梁靖缓过来,傅嘉译站了起来,冷冷地睥睨着梁靖,声音犹如裹挟着风雪:“梁相!你可知我在哪发现这名侍卫,并且杀了他吗!”
梁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疑,只是怎么可能!
傅嘉译看着梁靖的表情,想来他已经猜到一些了,便直接冷笑道:“在你宝贝女儿梁雨萌的床上!真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啊!与我这个太子新婚之夜居然与她情郎私会,梁相你真是教的好女儿啊!”
梁靖与秦姨娘听到这话面色大惊,继而瞬间苍白,梁雨萌听到傅嘉译这段话,拼命摇头,拽着秦姨娘的衣服哭道:“不是的,娘,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这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梁靖也急忙说道:“太子殿下,此人虽是我的侍卫,可从来不踏入我相府后院,萌萌更是从未见过他!这一定是他人陷害!”
傅嘉译只觉得这是他们相府推托之词,不耐烦道:“陷害?谁陷害她!”
梁雨萌此时却喊道:“大姐姐!是大姐姐!是梁悦婠陷害我!”
此时在场的四人已不再遮掩,明明都心知肚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梁靖问道:“太子殿下,我那大女儿呢!按理说也该是在太子府的!”
说起这件事,傅嘉译更来气:“哼,我不知什么时候花音楼的花魁琳琅竟成了梁相的嫡女了!”
梁靖快速想了一遍便知道有所不对:“殿下,这事必定有人陷害,可先传我那大女儿过来问问便知道!”
傅嘉译却不管有谁陷害梁雨萌,但是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戏耍他,他这场荒唐的婚事闹得人尽皆知,他非杀了她不可。
不一会儿,梁悦婠便由安若和丁香“扶着”进了太子府内堂。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梁悦婠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说话有气无力。
傅嘉译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梁悦婠看了看梁靖,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昨天臣女不胜酒力,便提前离席,刚走到客院,便有一侍卫前来说您在客房等我,我想着啊,您这大婚之日,定是这人假意借您的名义诓我过去,幸好我这身边的丫鬟会点武功打赢了他,我们便回了相府。”
傅嘉译问道:“那侍卫是什么模样!”
梁悦婠顿了顿,小声答道:“那人…那人是我父亲侍卫,我在相府见过几次!”
傅嘉译现在断定是梁靖派人没拦住梁悦婠,又自作主张找了花音楼花魁替代梁悦婠。
原以为他半夜就回新房,谁知竟待到了天明,露了馅,更是没想到那侍卫竟然与梁雨萌有私情。
梁雨萌满脸愤恨,质问梁悦婠:“大姐姐,昨天你走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梁悦婠想起之前梁雨萌做作矫情的样子,现在自己扮来倒也得心应手,咳了两声说道:“昨天客人都在恭贺太子殿下大婚,我走的又早,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况且昨天若不是三妹妹执意让我喝那杯酒,我也不会走的那么早,肯定会留下来祝贺三妹妹的!”
梁雨萌听着这话更像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梁悦婠继续说道:“况且昨儿是我第一次来太子府,能记得出府的路已经不错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第一次来路还不认识,更别说再做别的什么手脚了!
傅嘉译此时认定了是梁靖坏了事,梁雨萌不知羞耻。
“够了!梁靖这个女儿你领回去吧!至于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完美的交代!”傅嘉译挥了挥手,一眼都不想看到梁雨萌了。
秦姨娘和梁雨萌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梁靖呵斥住了,他知道这已经是傅嘉译忍耐极限了。
还是因为他对傅嘉译还有用,所以留梁雨萌一命,只是薛皇后怕是不容易放过梁雨萌。
“是,微臣一定让殿下满意!”梁靖领着秦姨娘和梁雨萌出去了,完全忘记了梁悦婠。
傅嘉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眯了眯,满意?呵!傅嘉译杀心渐起。
梁悦婠看着满脸怒容的傅嘉译,轻声安慰道:“太子殿下,是舍妹不懂事,臣女在这向您赔罪了!”
傅嘉译看着眼前的梁悦婠,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要娶她为妃,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行了,你也出去吧!”傅嘉译却有些不耐烦。
梁悦婠仿佛没看见傅嘉译的神情,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