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译大婚当晚,因朝中许多官员巴结太子,借故与傅嘉译喝酒套近乎,无奈傅嘉译心里还想着梁悦婠,所以早早便离席了,但是众人却推杯换盏酒醉至深夜,大部分人便留宿太子府了。
次日清晨,众人酒醒后,韩君九的纨绔好友,荆国公之孙魏安摇摇晃晃,脑袋还不曾清醒,却到处找韩君九:“这个韩君九,昨夜与我拼酒人都不知道喝哪去了!”
但是碍于这是太子府,他也不敢放肆的到处乱溜达,看见其余客房中人都出来了,只有一间房门紧闭,魏安和其他一群纨绔一起聚到一起,说着:“这个韩君九酒量不行,到现在居然还在睡觉,真是笑死人!”
其中有人接着话笑道:“真是,魏安我们何不直接进去,看看韩君九这酩酊大醉的样子,岂不快哉!”
“哈哈哈哈此言有理,看看韩君九这面子往哪搁!”
众人都在附和,魏安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众人直接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喜服。
其中一个少年看着便是宿醉未醒的样子,看着这件喜服慢悠悠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件衣服看着那么眼熟?”
“哈哈哈哈李响,该不会你成亲时候穿的就是这件吧!”
“去你的!”
“哈哈哈哈!”
有些清醒的人看见喜服,心里已经有所察觉,但是还未来得及出声,魏安便掀开帘子喊道:“韩君九!你这酒量未免太差了吧哈哈哈哈哈!”
“太子殿下!”众人看着床上的人惊呼道。
魏安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了看身后众人:“太子?哪来的太子?”
李响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战战兢兢的拉着魏安,指了指床上:“魏安,还不跪下,那是太子殿下!”
魏安一转头,可不,傅嘉译已经被众人的动静吵得彻底清醒,正满脸阴骘的看着魏安,魏安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太…太子…殿下!”
傅嘉译还未察觉不对,表情阴冷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头也不敢抬,魏安壮着胆子回道:“回太子殿下,我们在找韩君九!”
“嗯?找韩君九来我新房干什么!”傅嘉译此刻无比恼火。
这时,韩君九进来看着跪了一地众人,又看了看床上的傅嘉译,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
这时,傅嘉译身后的女子醒转了过来,睁开眼看见那么多男人,吓得尖叫出声,顿时客房外站满了侍卫丫鬟和客人。
韩君九看着这名女子,不可思议的说着:“琳琅姑娘?”
傅嘉译转头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声音寒冷到极点:“你是谁?怎么不是梁…”
琳琅被吓得语无伦次,韩君九直接帮她回答道:“这是花音楼的琳琅姑娘!”
众人听着傅嘉译的话,以为他要说的是梁雨萌。
傅嘉译自然是听过花音楼的名号,甚至花音楼花魁琳琅的声名,他也从一些纨绔口中常听到过,只是为什么在自己房中?
“你怎么在这?”傅嘉译眉头紧锁,气得恨不得杀人。
琳琅哆哆嗦嗦地说着:“昨…晚,有人…来花音楼,说…说是太子有请!”
原来是有人假传太子命令,叫来了琳琅,只是…
“你又怎么在这?”傅嘉译看着韩君九问道。
韩君九神色不惊地说道:“昨夜与魏安他们喝多了,便歇在了东边最里面那间客房,早起看见那么多人在这,便进来看看了!”
谁知道,撞上这场好戏。
众人心中暗道倒霉,太子殿下大婚当夜,竟然宠幸了一名花魁,不知道这位太子侧妃心中是何感想,还是太子并不在乎这名侧妃,只是表演给外人看的恩爱。
傅嘉译回想昨晚特意从席间早早离开,便是为了先临幸梁悦婠,再后半夜宠幸梁雨萌。
可是屋里太黑,傅嘉译又没有点蜡烛,以为床上的就是梁悦婠,谁知这琳琅伺候的傅嘉译欲仙欲死,他原以为相府嫡出大小姐竟如此会伺候男人,便不舍得抛弃了她,想来以后收作妾室也是不错,没想到竟不是梁悦婠。
傅嘉译现在的脸上完全不见新婚的喜悦,黑的简直与锅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刚想挥散众人,穿好衣服,便听见内院传来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喊叫。
众人还都跪着,好奇却又不敢出声,有些胆小的甚至想立马回家。
傅嘉译已经出了这事,又怕这声喊叫引得众人心里更加胡乱猜测,便语气颇为不善的说着:“都跟着来!”
韩君九走在最后,差点儿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