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沐思倾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愤怒的瞪着押着她的人。
本来她在房间里待的好好的,正想着怎么一步步取得姜深信任呢,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不由分说的押着她就走。
“住手!快放开我家小姐!”涟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拦在了她们面前。
“王爷下令,要将你家小姐丢出去。”姚柯停下,冷眼看着面前拦住她的人,“识相的就快让开。”
涟漪闻言:“……”小姐你又干了什么?不过是跟王爷说了一炷香的时间的话,怎么又把他给招惹了。
沐思倾闻言:“???”姜深又抽什么风?
涟漪没敢再拦着,默默的让开了道,毕竟这里是定安王府,她跟她家小姐就两个人,根本奈何不了什么。
而且看这个人的模样,她跟小姐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
“那你轻点行不行啊?”沐思倾见反抗无效,只好妥协。“你说你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劲儿怎么这么大呢?”
姚柯没搭理她,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
“小姐……”涟漪没其他办法,只能手足无措的跟在她们身后。听着她家小姐的话,又是一阵无语。
沐思倾回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丢我又不是丢你,你先回去待着。”
事发突然,但沐思倾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当时她来南音城,还没怎么在街上逛,就去了定安王府,反正现在要把她丢出去,她正好可以去逛逛。
但如果涟漪跟着她一起的话,那她行动就不太方便了,一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两个人总要顾及另外一个。
小姐发话了,涟漪只好停下。她是挺担心的,结果怎么感觉,小姐还挺高兴的?
好像也是,小姐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急,她似乎也很少有看到小姐焦虑不安的样子。
从小到大,她家小姐祸是一件没少闯,却是一件没带怕。
沐思倾以为,姚柯所说的丢,只是口头上的把她赶出王府门外,却没想到是真正意义上的丢——屁股着地的那种。
“哎呦!”沐思倾吃痛,看着已经关上的后门,心里恶狠狠的问候了一句姜深,知不知道怜香惜玉,真这么下得去手!
沐思倾没有多坐,很快爬了起来,揉揉屁股拍拍灰后,才发现她周围围了很多人。“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被扫地出门的啊!”
众人:“……”不是没看过扫地出门的,是没看过扫地出门还如此嚣张的。
见围观的人有这么多,沐思倾顿时来了兴趣。“我跟你们讲,传闻都是真的,定安王不仅凶,还变态!不久前一口一个小宝贝的喊我,现在就这么给我丢出门,你们都瞧见了吧!”
众人:“……”这里有个神经病。
门后听着动静的姚柯:“……”她在乱造谣什么!
不管自己说的众人相不相信,沐思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穿过人群往大街上去了。
大有一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洒脱。
沐思倾走后,众人并未散去,而是三三两两的谈论着,就在这时,王府后门被打开了。
场面一度安静,众人就看着姚柯顶着她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扫视了一圈。
胆子小的此时已经跑没影了,胆子大的嘟囔了几句也离去了。
沐思倾等走出人群好一段路,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这件事。
她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将视线落在某处——典当铺。
沐思倾一边向当铺走去,一边在腰间摸着什么,不一会儿便解下来一块玉佩。
这可是沐青宸随身带着的东西,不知道能值几个钱,今天吃喝玩乐,全靠它了!
……
等姜深换好常服,纤云也来清风居报到了。
由于刚刚受刑完,纤云的嘴唇还有一些泛白,他半跪在姜深面前,恭敬的喊道,“公子。”
姜深没有立即开口,只将视线落在纤云的身上。
与姚柯、曾榆和其他王府的暗卫不同,纤云以及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的流云,是除他跟舅舅云肃以外的,这定安王府上唯二的两个星落阁的人。
一年多前,纤云随他征战受了重伤,才被他调回定安王府养伤,领了个看守沐青宸的闲职。
他当然知道,纤云当时放明月郡主进清雅居是迫不得已,但规矩就是规矩,这里是定安王府,不是郡主府,岂能让一个郡主来指手画脚?
见纤云并无大碍,姜深才开口问道,“这一年,沐青宸禁足在清雅居,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纤云如实回答道,“沐姑娘一直很安分。”
明明是令人放心的一段话,姜深听到却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以今天沐青宸的表现来看,她不像是一个能安安静静的,被禁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