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双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直到袖子没再出现血迹,便停了下来。
回想着刚刚梦中的情形,纪双扉只觉得有些无语。
她绝不可能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就算没了修为,她也会重新开始。
也绝不会任由朱流安娶她为妾。
也绝不会委身他人,更何况还是爱上与江年年有纠缠的男人。
她只觉得这些男人恶心。
真是荒唐的故事情节。
只是对于其他的事,她也觉得离谱至极,这江年年向来是瞧不起魔族的人,更别提是这种混血种,怎么可能还百般讨好这个陆绝。
倒像是换了个人。
不过,她身边没一个人发现吗?
无所谓,关她屁事。
一个荒诞的梦罢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变强,强到她可以杀死清阳还有所谓的父亲。
该去哪里?
她犹豫了。
玉衡宗是个好去处,仙门中最负盛名,只是听说掌门隐隐有掌控仙盟的野心。
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都不能处理好自己的事,难道还要去管无关人的事么?
听到了脚步声,她突然看向声源处。
是朱流安。
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她是可以确定自己不会做那些事,那么朱流安会不会从幻境中出来后喜欢上江年年呢?
她不知道。
她是自卑的,她心里只是怀疑着,朱流安没这么喜欢自己。
如果他见到了江年年,他一定会奔向她的。
朱流安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用力抱住了纪双扉,用手轻抚着纪双扉的头发。
“没事了。”他说。
纪双扉好像现在才有了宣泄的出口,
过去一切都不甘与难过。
她从未示人。
她流出泪水,狠狠抱紧朱流安的背。
她从没想过朱流安会这时候出现,宗门一惯会隐瞒这些宗门私事,特别还是关于她和江年年的恩怨,朱流安不会知道这些事。怎么会来这里?
她松开朱流安。
但是她却可以确定他是朱流安。
她刚想问朱流安有没有闹事,下一秒江岳和清阳便出现在他俩面前。
纪双扉作出一副愧疚的模样,半跪地道
“本想以死谢罪,不料……”
话还没说完,清阳一记掌风击来。
“那你现在依然可以死!”
江岳却是放纵他的行为。
朱流安抬手,将其挡了下来。
“今天我要带她走。”
语气看似商量,但是朱流安的眼中透露出的却是不容置疑。
清阳只在心里盘算着这朱流安的实力,又强了不少,果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更何况已经继任了玉衡宗的少掌门,要说是个小宗门,但这可是玉衡宗。今天让这纪双扉走倒也不是不可。
清阳心里思索着,反正现在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找她,有的是手段玩死她。
他朱流安还能保她纪双扉一辈子么。
纪双扉思考着利弊,她本以为这所谓的“父亲”是答应她活着离开了,没想到竟然还会纵容清阳杀她。
果然他们都恨她至极。
索性就去玉衡宗。
它现在可不看出身来历,趁着现在朱流安还没后悔,抓紧靠着他去玉衡宗提升实力,不能再被死老头掌控生死。
没有谁一直靠得住,只有自己才永远靠得住。
朱流安看着二人未再有行动,冲着二人行了个仙门礼,随后扶起纪双扉,然后蹲了下来。
“上来。”
纪双扉没有犹豫,直接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朱流安背着纪双扉慢慢走下思过崖。
思过崖有法术禁制,若非境界高的能凭借灵力飞上来,寻常修仙者只能徒步上来,更别提飞乘法器。
纪双扉只是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发愣。
他会不会后悔今天做的事呢?
她心里有些发酸。
只是安静地把头搁在他的脖子上。
“你会后悔今天做的事。”
她闷闷地说。
“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们现在去哪儿?”
“带你回家。”
纪双扉只觉得今天她脑子很糊涂,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眶又湿润了,沾湿了朱流安的衣服。
她哪里有家呢。
她只是觉得,朱流安在的地方,大概就是避难所,是家吧。
她不说话,只是乖乖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