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数的绝对值是其本身,0的绝对值是0,负数的绝对值是它的相反数…”
数学老师拿着练习册穿梭在课桌间,大嗓门震耳发聩,昏昏欲睡的同学瞬间清醒。
“好,谁来回答有理数比大小法则。”
班里很多同学都超前学了初中知识,一个两个都不屑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
黎溪很积极地举起手。
数学老师和蔼可亲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回答。
黎溪站起来:“正数的绝对值越大,这个数越大;正数永远比0大,负数永远比0小…”
数学课下课后,周政和转过头来跟黎溪说话。
“哎,黎溪,班里你最积极,你怎么每天体力都那么充沛的啊?”
黎溪看了他一眼,“我们还这么小,你体力就不好了?”
“我妈帮我报了很多课外班,晚上,一,一点才睡着,早,早上六点,点起……”周政和只觉得有一道虚无的利刃直射他胸口,害得他说话结巴起来。
黎溪身体稍微前倾,看着周正和的嘴巴:“你伸舌头出来让我看看。”
周政和瞥见郁穆那双阴鸷的双眼虽然盯着书看,但感觉郁穆下一秒就会踢飞他。
黎溪转学过来几个月,很多人都很想找她玩,不过后来都不了了之。周政和干笑:“那…那个,黎溪…你还…还会…看病哈哈?”
黎溪没察觉到郁穆跟周正和之间的情况,说道:“你先伸舌头出来让我看看,晚上我妈妈回家了我问问我妈妈。”
周政和只觉得背后一阵阵恶寒:“那个…黎溪…我觉得吧…我精神挺好的…我们才十来岁…能…能…能有什么毛病…是吧…”
黎溪说:“那不一定,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容易失眠不安、烦躁上火?”
看黎溪有两下子,周政和忽然来了精神:“对,我跟你说,特别是我妈逼我写作业,我就很烦躁。我们放学后,我一听那些补习班,我就头疼…”
周政和感觉郁穆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想要跟黎溪诉苦的心立即掐掉,“那个什么…黎溪…我上个厕所…回头聊…”
周政和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莫名其妙,说话说一半又不说。”黎溪继续低头写自己的数学作业。
中午黎溪跟郁穆下楼吃饭,安一生跟陈江微几个人也一起出了教室。
上次郁穆的恐吓让陈江微和安一生不再像以前一样嚣张,也不敢在学校里横着走。
特别是陈江微,别人看她一眼,她都以为别人讨论她尿湿裤子的事,变得敏感多疑。
黎溪跟郁穆走进饭堂,安一生跟陈江微也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并没有找茬的意思,就是不远不近跟在他们后面,像条尾巴一样烦人。
饭堂很多人,郁穆推她走到他前面,“要吃什么菜?”
“今天你请我啊?”黎溪看了眼窗口,“红烧茄子、糖醋里脊、豆角炒肉沫。”
郁穆也跟她要了同样的饭菜,两个人的钱一起付。
他们端着餐盘往人群外走,坐到靠窗的四人座,安一生跟陈江微几人也打好了饭菜,坐在不远处。
吃饱后,黎溪跟郁穆一起走回教室,那几个人又不远不近跟着。
突然后面传来陈江微怒骂的声音:“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睛。”
黎溪往后看了眼,陈江微气急败坏地怒瞪经过她旁边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陈江微又转回头来瞪她。
不远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随后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陈江微觉得他们肯定是在嘲笑她那天晚上尿湿裤子的事,气得冲上去要打那几个人,好在有老师经过,陈江微最后没有动手。
黎溪小声地说:“郁穆,陈江微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啊?别人看她一眼,她就觉得别人在嘲笑她。”
郁穆说:“那是她的事。”
进了教室,曹岁拿了张报名单过来交给体育委员,说明年三月份的马拉松比赛开始报名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到体育委员这里报名。
郭宇喆朝体育委员喊道:“报上我的大名,今年我要拿个银牌。”
周政和啧啧两声:“就你还能拿银牌?那金牌就是我的了。”
林洛阴阳怪气地说:“就你们还拿金牌和银牌?我还说我期末考我年级第一呢。”
宁栀朝体育委员大喊:“我今年也报名,去凑个数。”
郝泽说道:“我们班别挣扎了,论体力比不过二班,论成绩比不过三班,就是别人的陪衬。”
周政和邪恶地笑了笑:“我们可以智取冠军,给其他班设置障碍,比如说送几本那个什么杂志给他们。”
体育委员打开手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班马拉松比赛最高名次第二十名。前十九位选手里,有十四个男生,五个女生。那么就要送十四个男生杂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