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接着喝。”
“哈哈哈哈,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喝。”
隔壁房间里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肖文皱了皱眉,被这喧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要从床上起来,却被屋子里陌生的装饰给惊到了,他又抬起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在贺兰居,而是在醉香楼的酒楼里。
最让肖文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身边躺着的人,不是谁,正是封宇。
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以及身后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牵扯而来的疼痛,让肖文不得不承认这发生的一切。
昨日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与自己一夜缠绵的人真的是封宇。
肖文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不敢再有幅度过大的举动,他看着此时躺在自己身边的封宇,心里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肖文真的想过,自己醒来能够见到的枕边人是封宇。
这样的日子是曾经初见封宇之时,肖文控制不住地为了封宇心动,他甚至能想过如果封宇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就算是绑也要把封宇绑来自己的身边。
年少的肖文是勇敢的,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对封宇的感情。
南林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可是在这里是肖文获得生命的地方,同时也是遇见封宇的地方。
可以说,如果没有遇见封宇,肖文的生活还是会继续,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可否认的是,封宇的存在对于肖文来说都是那平平无奇的生活中的那一抹光亮。
事到如今,肖文知道自己和封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肖文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肖文知道自己与封宇之间到底是回不去了。
一直以来肖文都试图在逃避自己对于封宇的感情。
可现在就算肖文想要继续逃避也没有办法了。
肖文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和封宇待在一个一个房间里。
他慌乱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身后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肖文他到底和封宇发生了什么。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肖文甚至不知道哪一件是自己的。
他看着那一地的衣服,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
肖文知道自己最起码得在封宇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否则他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封宇。
肖文努力忍受着身后传来的疼痛,双脚软得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浑身使不上劲,他急急忙忙地从地上拿了看着像是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快速地穿好衣服之后,肖文头也不回地跑到了门口,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
肖文明明记得昨天自己的确把门锁上了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肖文双脚无力,所以一只手用力扶着门框以此来支撑自己。
可一想到屋里还有封宇在,肖文头也不回地连忙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顺着楼梯往下走,肖文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从上面摔下去。
肖文吃力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往下走,就在肖文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箫良出现扶住了他。
此时的肖文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将全部的重量放到了箫良身上。
他看着许久未见的箫良,心里却还在担心箫良会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
自从箫雅的事情之后,肖文一直没有勇气出现在箫良面前。
自己如今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又遇到了箫良,肖文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他开口。
箫良看着如此虚弱的肖文,满眼心疼,他用力托住了肖文,将他从醉香楼带回了贺兰居。
回到贺兰居,肖文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而肖文的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箫良凑到了肖文嘴边,可什么都听不清。
看着肖文这个样子,箫良立马去请了大夫。
很快,大夫就来了。
肖文还在不停地说胡话,大夫立马为肖文查看了情况。
一番查看之后,大夫并没有找到病因。
一旁的箫良急得连忙上前询问,“大夫,我朋友怎么样了?”
杨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低声叹气道:“公子,老朽看病看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情况。”
箫良听了大夫的话,十分担心,他急忙再次问道:“大夫,此话怎讲?”
杨大夫:“这位公子一直在发低烧,可老朽已经仔细查看过了,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其他能够导致公子一直这样发烧的原因。”
“老朽也找不出病因来了。”
说完,杨大夫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夫的话让箫良感到十分疑惑,同时又十分担心。
肖文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