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贺兰清月拉住自己的手的举动,肖文并非没有看到,可是他不能让贺兰清月有事。
所以他只能当作没有看到,轻轻地拿开了贺兰清月拉着自己的手,走出了屋子。
一刻钟过去了,稳婆还没有出来,肖文的心里越发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的肖文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着急的等待。
过了半刻钟之后,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肖文一看不对劲,不是保大人吗?怎么会这样。
肖文立马跑到屋子里,此时的贺兰清月双眼紧闭,只剩下一口微弱的呼吸。
看到这个情况,肖文忍不住痛苦的喊了一声,“清月。”
可是贺兰清月还是久久没有应答,他不相信贺兰清月就这样离开了,一遍又一遍地呼唤贺兰清月的名字。
可能是贺兰清月听到了肖文的呼喊声,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眼尾都是笑意,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微,肖文只得将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可以勉强听到一些。
“肖文,是我……的主意,别……别怪她们。”
肖文紧握着贺兰清月的手,头点得飞快,“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
“赵云,栗珠,快让大夫进来。”肖文对着门口大声喊道。
“肖文,你……你听我……听我说,来不及了,孩子……孩子呢?”
一句话说完,贺兰清月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肖文很快将孩子抱到了贺兰清月旁边,嘴角都是颤抖,“你看,孩子在这里呢,清月,你睁开眼看看,你看,他好好的,就在这里。”
过了一会之后,贺兰清月用尽全力才勉勉强强地睁开了双眼,喊肖文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温柔慈爱的笑了。
伸出手在孩子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可能是母子连心,在贺兰清月的手触及到孩子的脸的那一刻,一直未哭的孩子竟大声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贺兰清月眼角早已经爬满了泪水,她看着肖文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肖文,幸福的笑了。
说了一句只有坐在床边的肖文才可以听清的话,“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无……无憾了。”
“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肖文怒喊了一声。
“快快快,大夫。”
大夫来了,可是他替贺兰清月一把脉之后,就惶恐的站了起来,“公子,老朽无能为力。”
肖文不相信,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此时肖文怀中的孩子哭声更大了,肖文也控制不住大声抽泣了起来,嘴里大声的呼喊着贺兰清月的名字,“清月,清月。”
贺兰清月的手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以极快的速度滑落到了床边,一颗豆大的泪珠跟随着贺兰清月垂下头的动作掉落到了孩子的脸上。
这一刻,肖文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他的声音嘶哑痛彻心扉,口中呼喊的贺兰清月的名字都变得苍凉悲切。
此时的召云,栗珠,玲珑站在旁边已经哭成了泪人。
贺兰清月离开了肖文,永远的离开了。
肖文抱着孩子在贺兰清月旁边坐了一整夜,虽然孩子才刚刚出生,可一整夜不吵不闹,乖乖的躺在襁褓中,安静的睡着了。
肖文的思绪混乱,他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以及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贺兰清月,感觉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第二天早上,肖文抱着孩子从贺兰清月的房间里出来了,他满脸憔悴,毫无血色,眼神呆滞,就如同行尸走肉。
“召云,栗珠,你们再去看看清月最后一眼吧。”
“玲珑,去看看城里哪里有刚生产的妇人,看她愿不愿意帮忙,还有去弄一点新鲜的羊奶给这孩子,一个晚上没有吃东西,应该饿坏了。”
玲珑站在一旁,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公子。”
肖文让览重延将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贺兰清宣。
因为最近北离国战事吃紧再加上因为边疆混乱,皇帝宫向己下令每日进出城门的人都必须严加审查。
所以,贺兰清月宣根本无法抽身前来看贺兰清月最后一眼。
贺兰清月是肖文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因为一腔热血,满腔欢喜,孤身一人跟随着肖文来到了中原。
在这里,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肖文一次又一次地给了她无尽的失望。
与肖文成婚也许在贺兰清月本人看来是幸福的开始,可这也是幸福的终结。
就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密闭的牢笼,深深地困住了贺兰清月向往自由的灵魂。
事到如今,贺兰清月自由了,她解脱了,去往一个不一样的天堂。
在这段徒有虚名的婚姻中,贺兰清月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喜欢都给了肖文。
直到最后,肖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