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挂钟指向九点,霍佑晴把礼物交到祁商手上。
“你今天喝了酒,弄完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女人说着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旗袍,“都皱了。”
坐地毯上就是会有这样的烦恼。
祁商手里还托着那个打开的木盒,见霍佑晴送完礼物就要离开,抬头抓住了正在整理衣摆的恋人。
“要走了吗?”祁商仰视着女人,问道。
霍佑晴感觉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男人的不舍以最直白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是啊,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要半个小时。”
祁商的视角逐渐持平,在这个过程中,牵着柔荑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松开。
“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霍佑晴被祁商说得一愣。
“我没有想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祁商道,“我当年转回老家读书是因为家里要做生意,后来他们做得还不错。”
“我没有生气。”霍佑晴对着祁商笑笑,“我们才在一起,你就想着介绍朋友给我认识,愿意带我进到你的私人空间,这样我还不满意,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霍佑晴有理有据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试图表明自己真的不介意。
“我倒希望你可以介意一点。”祁商说,“不管是对于沈佩琳,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男人垂下了眼,看上去有些落寞,惹得霍佑晴凑近看他,“我想我知道你今天喝那么多酒的原因了。”
这个人你说他醉了,思维还挺清晰,逻辑还挺缜密,你说他没醉,情绪又没有平时那么稳定,心里也变得藏不住事情。
霍佑晴决定暂缓行程,把失落的男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刚刚是他哄自己,现在到了轮换的时候。
祁商的眼型是最标准的桃花眼,失落的时候微微下垂的眼角,赋予他难言的脆弱,要不是酒精作祟,这模样在平时是绝对见不到的。
斟酌了一下,霍佑晴还是决定用实际行动去消解男友的疑虑,她将自己的唇轻贴了上去,如同昨天祁商对自己做的一般。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在重逢后的第一个月。
祁商的吻很克制,拥抱也很克制,蜻蜓点水后便分开了。
这一次吻却不似昨日那般一触即分,淡淡的荔枝甜味落在男人的唇间,舌尖的触感落在上面痒得细碎,一直氧到了祁商心里。
下一刻,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女人的发里,扣着她的身体,使得拥吻的两人更为贴近。
微窒的感觉促使女人加深了喘息,一声声地萦绕在耳边堪比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男人的另一只手隔着真丝布料,抚上恋人的脊背,摩挲着那分明的骨节,她们形状完美地如同精心琢磨的玉石,引人逐渐沉迷,直至感受到了恋人的推拒,理智才开始回笼。
不知不觉间,霍佑晴躺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柔软的材质承托着背部的重量,从颈椎到脑后全部依靠着男人的臂弯与手掌。
霍佑晴揪着祁商的衬衫前襟,哪怕唇妆全无,那两瓣馨香依然艳丽,她喘着息看着完全掌控了自己的男人。
展现出占有姿态的祁商,瞬间撤走了所有攻势,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坐起,“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祁商一下下地抚摸着霍佑晴的头,“对不起。”
霍佑晴摇了摇头,这个动作就像她故意用后脑勺蹭着男人的掌心,“现在你心里有没确定一点?”
祁商被她问得一愣,“确定什么?”
女人一笑,“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纠结你的前任,不是因为不在乎。”
“喜欢”这两个字只有祁商说过,霍佑晴当时的回应是“我知道”。
真的听到耳朵里,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祁商看着女人一时失语。
霍佑晴很满意男人这样的表情,“沈佩琳她在你的过去,不在你的未来,我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不想给无关的人刷存在感。”
“我并不是不在乎,相反我的心眼特别小,还很坏。”
男人张了张嘴,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有多坏?”
霍佑晴对着恋人笑了笑,放下一句:“坏到你都不觉得我坏。”
祁商看着她站起身走向门口,紧跟了过去,男人顺手拿起被霍佑晴一同放在玄关处的汽车钥匙。
女人挎着手提包,背对着门同男人告别,温柔道:“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
后背抵上入户门的瞬间,霍佑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迷惑,这个告别吻好像不怎么温柔,她轻轻启唇接受了男人突然的索取。
在这个过程中祁商将手里的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
一吻结束,男人用精致的鼻间摩挲着恋人的脸颊。
“你刚刚就不怕推不掉我?”祁商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