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知识,我最近有买一些书看,不过这样的场合也不好班门弄斧。”霍佑晴道:“这个有点深了,要慢慢学。”
沈佩琳问道:“祁商不和你聊这些吗?”
霍佑晴摇摇头:“他认为我没必要勉强自己,我倒是觉得蛮意思的。”
“这样啊。”话说到这里,沈佩琳便不在言语,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霍佑晴的一番话,让沈佩琳惊觉自己这么多年的遗憾,纯粹是庸人自扰。
她曾经那样渴望地索求着祁商无法给予的眷注,就像个孩子,要不到就耍赖哭闹。
结果把人越推越远。
她的遗憾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如果可以接受一个热爱工作远胜过自己的伴侣,自己本来是可以与祁商共度此生的。
她曾经是那样爱他,甚至带了些拯救情结,倒追了整整一学年。
直到研二,某一次祁商外出写生归来,才得偿所愿。
分手以后很长的时间里,沈佩琳甚至会这样想,如果自己的感情能不那么浓烈,反而不会敏感于那些被男友无意疏忽的细枝末节,由此便能安安稳稳地过平淡幸福的生活。
可这又是个悖论,假使爱意平平,她又如何说服自己接受一个同样平平的伴侣?
一直到今天,一直到刚才。
沈佩琳才发现,这一切就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会走向分离,只因为他是祁商,而自己是沈佩琳。
他不是不会耗费心力的去爱一个人,他只是不会那样爱自己。
哪怕一直以来祁商在同学眼中算得上称职的男朋友,但从心底发出的爱意,是教不了,也学不会的。
就像眼前这个女人身穿的刺绣纹样,正好是他喜欢的荷花。
而自己可能是一株别的什么植物也说不定,总之不是他能倾心灌注爱意的那类。
但这并不代表沈佩琳不值得。
她不仅值得,还得到了,那为什么又要在得到以后,还对过往遗憾呢?
是遗憾于失去祁商本身?还是遗憾于失去那个有着众多光环加身的人?
到了这里,萦绕了沈佩琳多年的不甘心,终于悄无声息地瓦解。
想开悟透,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两位女士就站在各自伴侣的身后,静静地听着男士们结束交流。
“我想买下这幅《麦穗》。”韩先生看着英俊的画家,“您的作画视角,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自己正经过一处金黄的麦田。”
祁商一笑,“购买的话,韩先生可以询问这里的工作人员。”男人说着站到了女友身边,“我就失陪了。”
沈佩琳挽着丈夫,对祁霍二人先是微微颔首,才关注到那三人一组的小尾巴,继而开口道:“再见。”
三个人随即也笑着摆摆手,“再见。”
夫妻俩找到了一名穿着工作服的人,攀谈了一会儿,相携离去。
霍佑晴朝祁商身侧靠了靠,轻声道:“她没有和你说再见。”
“啊?”
女人往后退了一步,上下看了男朋友一眼,“也可以理解。”
祁商苦笑道:“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霍佑晴也是笑:“没什么啊,我就是夸了夸你。”
“这么简单?”
女人眨了眨眼:“你想简单,就是这么简单,想复杂,那我问得可就细了。”
祁商的指尖轻扶着女友,带着她往后慢慢走,“都是以前的事了。”
三人组就跟在后面默默吃狗粮。赵明明拍拍郑远的胳膊,“远哥,刚刚她俩没说什么吧?”
“说什么了?一直和颜悦色的,没注意听。”郑远道。
“聪明人不靠听,靠推。”苏昀看着前面的两人,“这两个正好凑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