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咳嗽。
苍白的脸颊瞬间就因为咳嗽涨的通红。
身子都微微侧了起来,手掌锤着自己的胸口。
徐姒看着傅景衍难受的样还是放不下心,“你身上有哪里难受吗?有没有被虫子咬过?或者觉得哪里痒痒的疼疼的?”
“没有。”傅景衍摇了摇头。
徐姒还是担心。
实在是她之前听说了一件事。
有一个支教老师的家人,过来看她。
家人来了以后第二天就发烧了,当时所有人也都没有多想,只是给吃了感冒药,觉得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结果一个星期都没有退烧。
那位支教老师才去镇上把医生请了过来。
结果医生说病人是身上被什么虫咬到了,那虫子有毒。
所以这段时间病人才一直反复发烧,需要对症下药才行,偏偏医生知道问题所在,还治不好,只说让支教老师赶紧带着家人去外面大医院看看。
后来……
没多久,便得知那位支教老师的家人竟然离世了。
这件事发生时,徐姒还没有来到川隅山,这件事还是别的支教老师吐槽时候告诉徐姒的。
因为徐姒刚来到川隅山时水土不服,身上不适的反应很多,支教老师便让徐姒抓紧去查一查,可别真有什么大事,山里奇奇怪怪的虫子多,医疗又不发达,很容易出问题。
此刻,徐姒看着傅景衍发高烧不退,难免想起了昔日那些老师的劝告。
哪怕徐姒心里头清楚傅景衍大概率是因为淋了雨又吹风才发烧的,但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距离上次吃下退烧药过去八个小时。
徐姒又给傅景衍喂了一颗退烧药。
很快,傅景衍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中途,傅景衍迷糊醒过几次。
但只是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又觉得冷的,难受的很。
意识残存之际,傅景衍记得自己看了看四周。
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姒姒呢?她去补觉了吗?
总之是没有守在他身边了。
傅景衍往徐姒的床铺瞥了眼,似乎是隆起了一块,傅景衍便又闭上了眼熟睡了。
再醒来时,傅景衍是被吵醒的。
他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手上摸了摸,这双手有些糙,很显然不是徐姒的手。
傅景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
入眼就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傅景衍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背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低头一瞧,是被扎入了针头。
是医生来给他打点滴了。
医生看着傅景衍一脸懵逼的表情,冲着傅景衍和善的笑了笑,“我是医生,小伙子别怕啊。”
低头,医生一边贴着输液贴固定好点滴管,一边说道:“徐老师啊,你朋友醒了。”
“来了。”
徐姒连忙从卧室里赶出来,小跑到床边,看傅景衍睁开眼望着她,徐姒又解释一遍,“你一直高烧不退,我就请了医生来给你打个吊瓶,好的快一些。”
傅景衍一眼察觉到徐姒的异常,她身上又换了套衣服,他想要坐起身子来,但刚经历过高烧,浑身都有些乏力,加上手上打了吊瓶,行动不便。
傅景衍刚有撑起身子的趋势,医生就弯腰扶着他帮忙了,徐姒也连忙伸出手。
傅景衍透过窗户,往外盯了好几秒,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似乎是雨停了。
医生给徐姒叮嘱,“这边还有两个吊瓶,到时候你看他这瓶吊完换上就行,拔针你也会,后续看看他还起不起烧了,最好还是吃退烧药抗一抗,打吊瓶打多的话,可能降低了身体抵抗力。”
“好,谢谢胡医生,麻烦了。”
“不客气,那徐老师我先走了哈。”
“我送您。”
“不用不用。”
两个人互相客气着,徐姒还是把胡医生送到了外面。
又说了些话,才回来。
徐姒送走胡医生也算是松了口气,因为胡医生说傅景衍只是单纯的受寒了而已。
徐姒从外面回来时。
发现傅景衍格外认真的环顾四周,徐姒顺手就带上了门,又给傅景衍倒了杯温水走过去,“看什么呢?”
“你出去找医生的时候,是不是下雨了?”
傅景衍直直的看向徐姒,虽然是个问句,但他那眼神几乎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徐姒知道说出来傅景衍肯定要不高兴,索性转移了话题,坐在床边把水杯递给他,“喝口水吧,你声音都是哑的。”
傅景衍没有接,目光沉沉的落在徐姒身上,无形之中压迫感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