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这次我可不会让你走了。”
我正烦着,拍开他的手,说:“我跟秦柯寒说取消婚约了。”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像抱小朋友一样掐着我的腰举起来,我垂头,看到他亮晶晶的满是开心的狗狗眼,心里的郁气被暂时驱散了些,红着耳朵点点头。
“快放我下来。”
我话音还没落下,门被敲响,然后是秦柯寒略微有些气喘的声音:“晴晴,你在里面吗?”
我挣扎着下到地上,准备去开门,手却被蒋禹城握住,我扭头看他。
他磨了磨牙,还是没阻拦我,只是恨恨地说:“我讨厌他叫你晴晴。”
我无奈地带着大型挂件蒋禹城,走去开门。
秦柯寒就站在门外,他应该是匆忙过来的,有些碎发垂在前额,显得有些狼狈。
“晴晴……”他刚开口就看到了蒋禹城牵着我的手,他愣住,像是连话都忘了怎么说。
而蒋禹城拉着我的手愈发紧,像是在宣告我的所属权。
两人的对峙使整个场面像被凭空泼了十桶狗血那样荒谬。
我咬了咬唇,心想,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良久,秦柯寒重新开口,嗓音里干涩:“……是因为他吗?”
我被他眼中的痛楚烫到,避开他的眼神,没有回答。
蒋禹城开口打破难堪的沉默:“是我。”
“你凭什么。”秦柯寒语气像结了冰,随后眼神转到我的脖子上,眼神骤然燃起怒火,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拳头冲着蒋禹城而去。
我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锁骨,忽然想起之前混乱中蒋禹城久久埋在我脖子上的吻。
两人已经打起来,健身房的空间很大,本来是给我运动用的,现在却给他们两个更多的发挥空间。
他们都是常常锻炼的人,拳拳到肉的闷声让我心惊肉跳。
我情不自禁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不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眼前愈发混乱的场景让我忽略掉那一丝怪异,连忙拿起手边的瑜伽球丢过去。
呃……砸中了蒋禹城的头,让他趔趄了一下。
蒋禹城回头瞪了我一眼,一脸凶相,仿佛在说让我等着。
——然后他就被秦柯寒摁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生怕秦柯寒下狠手。
刚刚走近,就听他对蒋禹城说:“你以为你是谁……她不可能爱你,”他像是想拔出来心里的一根尖刺,企图扎到对方身上:“……她失忆前就有相爱的人了,只要她想起一切……”
“那个人也不是你,”蒋禹城双手拽紧秦柯寒的衣领,嚣张地说:“让我来告诉你,从来都是我,不管她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爱的都是我!”
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吞了口口水:“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