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耍花招。”
小厮说完这句话,一动不动。
“我就是去上点药!你难道还能让我们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吗?”花鸳道:“我又不给他松绑,这样一直放着伤口不管,会出事的,到时候我反手自杀让你们的计划泡汤,你就完了!”
“……”
小厮犹豫了,隔了一会,警告了花鸳一句,便给她开了门。
天河:“你……转过去。”
小厮:“?”
“小爷脱衣服你也看啊?莫不是喜欢小爷吧。”
小厮:“……”
怪无语的。
他转了过去,花鸳匕首的藏在衣袖里,偷偷拿出来给天河的绳子砍松了。
但现在天河带伤,不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所以两个人都没轻举妄动,只是砍松了绳子,上了药,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花鸳很快就出去了。
见他们的确没什么花招,小厮也没说什么。
天河身后的绳子一挣就开了,等到时机成熟,这些小兵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一天没见到戮末,不知道这家伙去了哪。
过了两天,雾草真的快要被花鸳养活了,查看的丰和正非常满意。
就是花鸳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夜清呢?皇上皇后呢?
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爷府里头的人早就被赵夜清转移去了别处,这一点是丰和正没怎么料到的。
这小子警惕性太强,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猜到了丰和正的下一步。
好在皇后和皇上已是控制之中。
花鸳这方总算看见了戮末,她和天河眼神沟通了一下,对方疯狂暗示,让她去接近戮末。
花鸳一开始是拒绝的,耐不住天河眼皮都要抽筋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厚脸皮,真的走到戮末旁边,说:“那位大人就是陛下大臣丰和正?你一直以来都在为他做事吗?”
戮末扫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干你何事,老老实实种你的草。”
“就是问问而已,”花鸳摊手:“我现在也哪都去不了啊,解解闷还不行吗。”
戮末没说话,反倒是对着花鸳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才道:“你和那边那个话唠子的确是那也去不了,老实点吧。”
天河声音大了点:“我听得见!谁是话唠子。”
“别吵架嘛别吵架嘛,”花鸳和事佬:“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是也不是不能做朋友啊?”
花鸳违心道:“其实没必要总是针锋相对,反正我们也跑不了,不如愉快点相处,以后说不定还要共事呢。”
一整个天,只要戮末在的地方,就有花鸳,还有花鸳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你为什么易容术这么厉害,却要帮丰和正做事呀?
“你和丰和正怎么认识的?说说呗。”
“你喜欢吃什么?还是说你们死士不吃东西嘛?为什么你身上没有毒啊,是因为丰和正信任你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嘛!之前我们不是聊过的吗?”
烦、死、了、
“够了!”戮末实在受不了,回头瞪了她一眼,说:“赵夜清口味这么独特?”
“嗯?”花鸳歪头,说:“你是不是和我家殿下有什么仇怨啊,说一说嘛说一说!”
“仇怨?”戮末诡异的笑了,说:“那倒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都德不配位。”
“……为什么,”花鸳很不服气:“殿下和皇上目前为止一直都是明君,你凭什么这样说!”
“烦死了……”戮末说:“这些个伪君子,到底有什么好维护的?”
“殿下不是伪君子,”花鸳道:“你也要拿出理由啊,无缘无故血口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这么想知道理由?”戮末靠着墙,说:“那就让你知道知道。”
原来戮末并非孤儿,而是被强行夺走的。
早年前一位城中官人迟迟不得儿子,便悄悄派人巡查四周,盯上了戮末一家,杀害了他的父母,抱走了襁褓中的戮末。
奇怪的是,这些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忘记。
而那人却不知道,以为戮末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为了不被怀疑不相像的长相,他常年给戮末套着一张定做的人皮。
他要一个空壳,能替他延续名誉。
“后来呢……”
“后来我当然给他们杀了,”戮末轻描淡写:“卸下人皮谁也不认识我,当然没人抓得住我。”
“怎么样?满足你的求知欲望了吗?”
这个故事是戮末简化过的版本,给花鸳造成了不小的心里震撼。
她虽仍然觉得这不是作恶害人的理由,但是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