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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鸳回到天河的牢房前,心事重重。
天河在一旁听了个大概,戮末倒是一点都不避讳这些,丝毫不在意别人听不听得见,就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只是不太能理解,”花鸳说:“而且不太理解的,是他口中的那位官爷。”
“他不惜这样,都要留下一个儿子,为什么?”
“这个……”天河望着牢顶,说:“总之,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别去理解了,实在有疑问,不妨以后问问殿下?”
小厮呸了一声,说:“你们哪有以后。”
花鸳和天河不约而同睨了他一眼。
墙外,赵夜清一人回到王爷府,果然丰和正就大摇大摆的坐在里面。
“一个人啊?”丰和正喝着茶,看起来闲情雅致极了:“自信的到底是谁啊,赵夜清。”
“做个交易,”赵夜清远远盯着他说:“你现在上位百姓也未必信服,我可助你顺理成章,但是你放了皇兄他们。”
“老臣以为你会先让我放了你的那个小花娘。”
“她只不过是一个药师,”赵夜清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满不在乎:“抱歉,丰叔恐怕猜错先后级了,我并没有你们眼中那么喜欢她,这样的女子,我作为当朝王爷,要多少有多少。”
丰和正喝茶的手一顿。
赵夜清说的不无道理。
“说说你的诚意吧,”他决定不和赵夜清绕弯子,说:“你要如何让我上位。”
“很简单,你放了皇兄皇嫂,对外称皇上皇后失踪,散布皇上不务正业的谣言,我暗中推波助澜帮你搞定剩下的民众大臣,你即可上位,又不失人心。”
赵夜清说:“百姓信不信兄长我不知道,但百姓却是信服本王的,忘了之前死士的事情了吗?”
“听起来很有诚意,”丰和正说:“不照办的话,你皇兄皇嫂照样会死在我手里,那雾草已经快要被小花娘养活了,你可知道?”
“哼,”赵夜清笑道:“那证明这丫头更不能要了,她竟如此没有良心。”
“赵夜清啊赵夜清,”丰和正回以一个笑:“你们赵家的人,永远都没有心的,是吧。”
“丰叔说笑了,”赵夜清回道:“赵某倒是不知道自家人何曾得罪过您。”
“若不是我的辅佐,你以为你父皇能顺利登基?”丰和正吐了一口痰:“到头来我连个正一品都不是。”
……
丰和正野心太重,这完全就是能力问题。
赵夜清从小学的都是帝王知识,原本也是他要登基,赵曜灵对这东西没兴趣,一心想做将军。
所以赵夜清对这些人的了解更多,知道丰和正野心大,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父皇也是如此,约莫是这种不信任,推波助澜了。
“往事不重要,”丰和正道:“现在,我只要做王。”
赵夜清:“如你所愿。”
皇宫墙外,促织和云汉一人一个角蹲守,云汉的右手虽是还没好,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使用左手。
确认皇宫里的皇后和皇上无事,之后二人才敢进行下一步计划。
虽然也没有完全放过,只不过是松了绑,不过这就够了。
促织穿着死士的衣服进去,只是悄悄给皇后送了一件武器防身,就溜了出来。
云汉:“你确定找得到?”
促织回:“不确定,但是我好歹去过一次,隐约记得路线。”
她又说:“就是戮末是个难缠的对手,你我二人不一定打得过他和留下的几个死士……还要保护那个小花娘的话,有些困难。”
“不必担心,”云汉道:“天河很强。”
“活不活着都不一定呢。”
“一定活着,否则花娘不会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促织竟觉得云汉说的有道理,说:“走吧。”
雾草,已经快活了。
花鸳盯着越发鲜活植物,心情却怎么样也好不起来。
绝不能让这雾草被人带走。
得想个办法。
天河的伤口结痂了,扬了扬头示意花鸳随时可以突围。
花鸳来到雾草前,将这几株雾草藏进衣服里。
“干什么呢?”
她被巡查的守卫吓了一跳,说:“我,没干嘛啊。”
“雾草呢?”
“拿出去晒太阳了啊,”花鸳道:“反正都快养活了,急什么……”
守卫看了她一眼,也没怀疑,转身离开了。
花鸳松了口气,藏好雾草,准备不论如何,先和天河冲出去再说。
赵夜清……应该不会被他们抓住的吧。
她刚走出来,就被一个死士黑衣的人拦住了去路,花鸳心下一惊。
难不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