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和花鸳寒毛耸立,云汉浅浅叹了口气。
“殿下,”天河率先壮着胆子开口:“那个……不是这样的,我们呢……我们……”
他朝着花鸳这里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根本编不出借口了。
“我们……”花鸳决定坦白从宽:“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威胁云汉,还偷跑过来……”
花鸳用苏白茸送的匕首割开绑住云汉的草绳,随后收起匕首,和天河一起低头站在赵夜清面前。
“殿下,”云汉扫了一眼花鸳和天河,说:“其实他们也……”
赵夜清抬手止住云汉的话头,道:“马上给本王回去。”
天河:“殿下……”
“不要!”
花鸳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安静了,花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是音量有点大,减少声音道:“纤凝已经遇害了,我们是担心殿下才过来的……我们不要回去。”
“是啊,”天河也顺着她的话道:“边塞多有险境,敌在暗我在明,光靠云汉一人怎么行,必须尽快把那地方一窝端了。”
“让我们留下吧,”花鸳抬头看着赵夜清,语气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们不想回去,让我们留下帮您吧。”
赵夜清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天河,明日和云汉一起行动,花鸳……寸步不离跟着本王。”
天河和花鸳对视一眼,脸上都染上了欣喜。
“是,属下(阿鸳)领命。”
“这营地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赵夜清开口道:“天河就和云汉挤一挤,你……”
赵夜清看了一眼花鸳,本想把她安排到别处,免得遭人议论,但一想到这里都是清一色的糙汉子,最终还是道:“你和本王一间。”
“哦……哦,好的。”
花鸳就这么跟着赵夜清进了主帐,众目睽睽之下。
没人敢当面说什么闲话,心照不宣的避而远之。
“这里有没有人受伤呀?”花鸳看着赵夜清铺地铺,问道:“我带了些院子里的草药,可以去帮他们看看。”
“出了主帐往右。”
“好!”
花鸳带着自己的草药袋子出去了,还没有到就寝的时候,单独待在一个房间也太奇怪了。
这些边塞匪蛮,大都有勇无谋,奸/淫掳掠,赵夜清留守这里几天,已经把他们逼退到边境了。
战场终归是战场,训练有素也难免受伤,有伤情的将士都在一个营帐里休息,最严重的一个半边身子全是血,侥幸捡回一条命。
“可能有一点点痛……”
花鸳把磨碎的草药敷上去,伤口处疼的人直咬牙,她带了满满一袋子,一下子就用掉一半了。
“你是那个小花娘吧?”手臂受伤的将士认出她,道:“多谢。”
花鸳对他笑了笑:“不必言谢,这个止疼很管用的,回去之前我可以再帮你们换一次药。”
“哎哎哎小花娘,”有一个将士凑过来:“你常常和殿下在一起,殿下是打算娶你吗?”
“怎么可能!”花鸳红了脸:“我一个平民女子,只是帮殿下种药草罢了,你们不要出去乱传。”
“原来不是啊,”他似乎大失所望:“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定下婚事了呢……”
“给钱给钱。”
“嘁。”
原来是在用他们打赌啊。。
花鸳失笑,又听一人问:“小花娘你芳龄几许呀?殿下要是不娶你,你考虑考虑我呀。”
那人说完憨憨的挠了挠头,花鸳浅笑道:“年初刚十六呢,我无父无母,无人指派婚事,自己也不着急,祝公子早日寻到良人。”
话匣子一打开,帐中瞬间就热闹了不少,他们聊天总是绕不开赵夜清,花鸳发现,虽然赵夜清对外凶巴巴的,但是下属好像都很喜欢他。
“你们都很喜欢殿下吗?”花鸳有些好奇道:“不会觉得他可怕?”
“殿下吧……是挺可怕的,但是其实他也不会真的罚我们,”有人仔细想了想,最后道:“还是皇上可怕一点。”
“皇上可怕?”
花鸳回忆赵曜灵背地里偷偷假手赵夜清,被苏白茸治得服服帖帖的样子。
“是啊,我上次巡视见到都不敢和他对视……”
“嗯嗯嗯,我也是。”
“……”花鸳试探一问:“那你们见过皇后娘娘吗?”
“皇后娘娘?这个倒是没见过,”一人道:“只知道她和皇上琴瑟和鸣,平日里就待在后宫,是个及其温婉的女子。”
这和她见到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反。
花鸳汗颜点点头,并没有拆穿二人的伪装。
倒不如说她觉得,抑制原本性格,作出姿态给外人看,也是一种约束。
“皇上自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