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声惊雷。
系统惊得直接宕机。
姜玖听见它没声音，也没再说什么。
他把取下来的花洒放回原位。
浴室里水雾弥漫，下半身穿着整齐的姜玖半推开浴室门，探出头来，朝着外面的温言说：“我洗好了。”
“噢好。”
温言走过去，又进了浴室里。
两人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恰好助理送饭过来了。
“姜总。”助理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姜玖，马上喊道。
旋即看到紧随其后的温言，他眼珠一转，嘴一快，直接喊：“夫人。”
病房里的空气凝滞一瞬。
六目相对。
姜玖忍俊不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拉过身后温言的手，走到桌前坐下，“先吃饭吧。”
这样亲密的举动无声表明了一切。
“林助理你吃饭了吗？”坐下后，姜玖又顺口一问。
林助理回神，摇摇头。
开玩笑，还没下班他哪敢去吃饭。
心里这般想着，他嘴上却恭敬地回道：“我还不饿。”
“嗯。”姜玖边把筷子递给旁边的温言，边对林助理说：“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先下班了。”
林助理眼神顿时一亮。
他迅速地瞥了眼手表，五点三十九。
今天提前二十一分钟下班！
“好呢。”
林助理默默在心里比了个耶，面上十分淡定地应了一声后，麻溜地下班走人。
姜玖看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晚上，姜玖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平板，正在看着邮箱里秘书发过来的文件。
温言洗完澡出来，在衣柜里找了衣服和裤子，叠好后放在了陪护床头上。
随后他又坐在上面，拿着手机设闹钟。
“怎么设那么早的闹钟？”
姜玖看到他设的时间，当即放下平板，手托着一边脸看向温言。
“明天得去上班了。”温言设好闹钟后放下手机，表情看着有些苦恼，“我好几天没去上班，工作肯定堆了好多。”
他微微鼓着腮，在姜玖看来，很像一只气鼓鼓的小猫。
姜玖笑了一下，安抚他说：“不用担心，我有跟你们部门的部长提前说一声，让他这几天先不要给你安排工作，所以不会堆积很多工作的。”
“那其他人的工作量不得增加了……”
姜玖微微笑：“没事，给他们加工资就好。”
温言看着他，也露出一个浅笑。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姜妈妈给温言打了个视频电话。
身处医院里，瞒着姜妈妈事情的温言惊得手忙脚乱地挂断视频。
随后又给姜妈妈发了一段语音——
“妈妈，我现在在朋友家里，不太方便开视频。”
左上角的“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一会儿，却没见消息进来。
温言又说：“您可以发语音的。”
三秒后，姜妈妈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言言，会不会打扰到你朋友呀。”姜妈妈小声开口。
“不会。”温言轻声说：“最近几天天气变化无常，您睡得还好吗？”
“还好，睡得着，虽说这几天睡的时间比平时少些，但好在我精神都挺好的。”姜妈妈笑了两声。
“那就好。”温言放心地点点头。
姜妈妈和他聊了好一会儿的日常，旋即又提到了姜玖，她询问温言两人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温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眼睫微垂，无意识地盯着地板看，忽然之间，眼帘处闯进一只手。
姜玖拿着果盘放到旁边的柜子上面，果盘里是一串洗好了的黑葡萄，粒粒饱满硕大。
放下果盘后，他又坐回床上，拿起平板看着。
温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串黑葡萄。
“……那你今晚回家睡吗？还是要在朋友那里过夜？”姜妈妈在电话里问。
“回家睡。”
温言伸手揪下一颗葡萄。
“那你记得让小九去接你。”
“嗯。”
葡萄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清甜多汁。
“小—九—你—要—吃—吗？”温言用口型缓慢问姜玖。
姜玖望向他，拿着平板的左手举了举，也用口型回温言：“没—手—了。”
温言想了想，站起身，端起果盘到姜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一边和姜妈妈打电话，一边摘葡萄递到姜玖嘴边。
一心两用。
姜妈妈在电话那头叮嘱着各种事，温言正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