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朝着温言举了举药膏。
温言身上还穿着那件浴袍。
拉开房门后，他伸手接过那条药膏，看了一会，抬起那双眼睛说：“我自己抹不到。”
姜玖犹豫几秒，“我帮你。”
温言让开路，姜玖重新拿回药膏走进去。
“你……”
姜玖刚想让温言找个地方坐下，转眸就看到温言已经坐在床边。
他拉下浴袍，把整个后颈都暴露出来。
“麻烦了。”温言轻声说。
姜玖只好走近床边。
他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温言，挡住了落地窗前泻下来的明媚日光。
逆着光不方便抹药，姜玖于是说：“你转过身来。”
温言没说话，手抓着浴袍，低垂着眼睫缓缓转过身。
姜玖垂下眼眸，看到了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和锁骨。
他一下子就挪开眼，走到另一边，认真地给温言擦起药。
温言后颈的腺体上有三四个齿痕。
大小相似，轻重不一，混杂着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
【宿主，您牙口真好。】
【……我昨晚失去了理智。】姜玖默默擦起药。
【那您怎么不给永久标记呢？】
【……】
姜玖感觉系统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他敛了敛眸，动作很轻地给破皮的腺体上完药后，开始给腺体周围一圈红色的指痕抹药。
【我还留有点理智。】姜玖说。
看着腺体上的咬痕和周围的指痕，系统不由得咂舌感叹。
【确实，还有点理智，但不多。】系统幽幽点评道。
擦完脖颈上的伤口，姜玖停下手，问温言：“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想要擦药吗？”
他不确定自己昨晚有没有在温言身上留下什么。
温言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声。
姜玖微微弯身，帮他把浴袍的领子拢好。
“晚上洗完澡得再擦一次药。”
温言点头。
还是默不作声。
从姜玖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长而卷的眼睫一颤一颤的。
姜玖忍不住问他：“是哪里痛吗？”
话音刚落，几滴豆大的眼泪从温言脸上掉落。
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直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