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接过姜玖递过来的筷子，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姜玖和蒋秘书说话。
“说是他们副总明天要陪妻子去旅游，所以就提前在今天下午。”
姜玖沉吟了一会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蒋秘书摇头，“没。”
蒋秘书眼睛转了转，忽然问一句，“姜总您下午是另有安排了吗？”
姜玖看了眼正在吃早饭的温言，抿了抿唇。
温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他抬起头，“咱们吃完早饭就回去，应该赶得上和简创的见面。”
“小九你下午有别的事吗？”
四目相对，姜玖不答，反问他：“难得来Z市一趟，你不想出去逛逛吗？”
“工作重要，下次再来Z市玩也行啊。”温言突然听懂了姜玖的弦外之音，他歪头看着姜玖，笑说：“小九，下次出差，你再带我过来吧。”
“你下午和简创见完面后，咱们顺便一起去妈妈那，可以吗？”
“好。”
两人相视，情意仿佛相连。
蒋秘书侧过脸，用力地啃着包子，坚决不吃这碗狗粮。
早餐后三人便动身出发。
雪后的Z市，仿佛是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白雪皑皑的屋顶，犹如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雪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冰雪王国之中。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被雪覆盖着，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整个城市都被雪覆盖着，变得格外宁静和美丽。
早晨九点多，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行人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汽车在雪地上缓慢地行驶着，车轮在雪地上碾下了深深的痕迹。
姜玖开着车。
车辆行驶平缓，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温言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昏昏欲睡。
姜玖在后视镜看到旁边他困顿的模样，腾出一只手把后座的大衣拎到前面。
恰逢红灯，姜玖顺手把大衣盖在了温言身上。
大衣上残留着姜玖的温度和信息素味道，将温言包裹着。
温言低了低头，有些依恋地蹭了蹭姜玖的指尖。
“睡吧，到了再叫醒你。”姜玖僵直着手指。
“嗯。”
温言窝在副驾驶座上，清瘦的身体被大衣遮盖住，双眼轻阖，仿佛正在冬眠的小动物。
姜玖收回手后，愣愣地盯着被温言蹭过的手指。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了下，仿佛还留着温言脸庞的余温。
挥之不去。
甚至愈发滚烫，简直要烫到心口去。
姜玖把温言送回家，他在家换了身衣服后才回了公司。
因是冬至，公司里的人寥寥无几，有些冷清。
姜玖坐在会客厅等简创的副总，脸色淡了些，淡漠的神色衬得那双锋利的眼睛愈发清冷。
副总还没到，姜玖的视线落在窗外，目光深邃。
他想起温言今早依恋的目光，以及炽热的情感，交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在快穿局工作三百年，穿梭了近百个世界，他第一次遇到给予他如此情感的存在。
【宿主，您又在想什么？】系统闲得没事干时，总喜欢找姜玖说话。
【在想该怎么对待这份感情？】姜玖说。
【喜欢就谈，不喜欢就推开，还能怎么对待？】系统意识到一个可能，突然问：【宿主您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没谈过。】
系统：【一个都没有？】
姜玖：【一个都没有。】
【三百年间，您真的一个都没谈？！】系统还是难以置信。
姜玖“嗯”了一声，【不信的话，你可以查我的工作记录，上面都有记载我在每个小世界的经历。】
他也没隐瞒。
左右这些都是公开的信息，系统也查得到。
听完，系统一下子下线。
大概是真去查记录了。
姜玖无声笑了下，随后一个人在会客厅翻看了等会要谈的项目的相关资料。
简创集团的副总到了之后，和姜玖谈了合作事宜。
姜玖听他说着，偶尔点点头，或问一两个问题。
副总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心想这个青年果然年轻有为。
谈完之后，副总便离开了。
姜玖靠在椅子上，微阖着眼，假寐片刻。
蒋秘书整理完资料拿上楼。
姜玖在会客厅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姜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姜玖微微颔首。
蒋秘书麻溜地走人了。